背得极流利,令她相当满意,顺便解答了二人这些时日积攒下的问题。
做完这些事,出去打探消息的星九也回来了。
“朱娘子还被扣在邑廷,倒是庄率被放了回去。”
洛千淮皱了眉:“朱娘是苦主,她若是都被扣押了,那蓟州王世子呢,难道是被无罪开释了?”
“奇就奇在这里。”星九说道:“听庄率说,蓟州王世子被下了大牢,用刑之后已经认了罪。我方才回来的时候,见到蓟州王的仪驾入了长陵邑,想来应是去要人的。”
洛千淮相当意外:“霍瑜竟是这般不畏权贵之人,以往是我看低他了。”
星九对此倒没有那么乐观:“之前做得再多也是障眼法,大概也就为了逼着蓟州王亲自出马求他,好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这倒不失为一个概率极高的可能,还能顺便解释朱娘至今仍被扣押的原因。洛千淮不禁对星九刮目相看。
“公子那边,对此事有什么说法?”她问道,有点后悔方才没有在他面前,为朱娘敲敲边鼓。
不管怎么说,朱娘和酒坊中人会惹来这场横祸,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她提供的不羡仙酒。
酒无善恶之分,人心却难以揣度。洛千淮不会主动将他人做的恶往自己头上套,但对受害者难免多加关怀。
此刻在荣康坊的周府之中,却是一阵人仰马翻。
自小体弱多病的周小郎君,已经昏迷不醒,眼见就要不行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马上去请洛郎中
周府四世同堂,老太君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最挂心不下的莫过于唯一的一根独苗曾孙。
周小郎君出生时母亲难产去世,大概是在腹中憋得久了,渐渐出现了些异样的症兆,比如右手驰缓不能握物,又如走路时右下肢拖行,步态不稳。
到了说话的年纪,虽然也如期开了口,但只能模糊地说些“娘娘”“姊姊”之类的两字复音。
这些事,府中上下瞒得甚紧,外边人只以为他是体弱多病,所以从来都在自个的院中养着,并不会让他出头露面。
好不容易将将养到五岁多,前不久夜里风大荡开了支摘窗,令孩子染上了着了凉,急急请了郎中看诊开方,却并没见什么起色,就这么拖了一周多,终至高热难退,昏睡不醒。
周老太君的嘴上打起了水泡,亲自坐在床前,将浸了水的布巾覆在曾孙的额上,口中催问道:“大爷说去太常侍请刘侍医,怎么还没回来?赶紧去问问走到哪儿了!”
她口中的大爷,便是周府的长房大老爷,时任五官侍郎的周廉,也是周小郎君的祖父。
侍候她多年的嬷嬷赶紧打发了侍女出去询问,不多时便回话道:“已经到了正门口了!夫人亲自带人在外面迎着,马上就能过来了!”
周老太君松了一口气:“先前我因着长生的不足之症,心中每每有憾,可是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又觉得其他一切都是虚的,只要人健健康康地就好。”
“老太君且放宽心。”那嬷嬷陪了她多年,哪里不知道她的心事:“大爷得了上官的恩典,方才求了刘侍医入府给小郎君诊病。”
那刘侍医据说是医术不凡,便是在宫中贵人那里,也极有颜面,比先前那个黑了心的高良强了不知多少,必定能药到病除,也许连先前的痼疾都一起除了呢!”
自从高良作伪证之事当堂判过,回春堂便将他逐出了门,在长陵邑瞬间变得声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