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呢,可他根本都不听。”帕里斯通终于露出一副被陷害了的无辜表情。
“话是没错,但建议他去找爱依依家族首领布鲁特的人总是你吧?”慕言回道。
“阿言好过分哦,一直致力于给我泼脏水,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慕言看了看他,还露出一抹讶色,“不会哦。你一个马上要去监狱里踩缝纫机的人,我讨厌你干嘛?”
帕里斯通:?
“你这种家伙,就是喜欢用各种捣乱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再观察别人的反应吧?”
“但是。”慕言突然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烦躁到有些蔫吧的神情,“最近由于实在是调查你太多了,我现在看到你都已经麻木了,麻烦你赶紧去监狱,让我的脑袋能暂时删除你。”
慕言一副“累觉不厌”的表情。
“好吧,再来看看这个。”她又换了另一个视频。
接下来,慕言每说一份罪犯的资料与独白,帕里斯通俊秀面容上的笑意就淡下去一分。
因为一个人、两个人,甚至十个人、二十个人的犯罪,即使是偶尔“听从”过他的教导,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当成百上千名罪犯、尤其还有一些牵连甚广的重量级罪犯都有同样的证词时,则会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不会再有人认为,他不是蓄意而为。
帕里斯通的脸上,笑意终于消失。
他也终于确定,慕言想要给他定什么样的罪名。
甚至,他能感觉到,待在会客厅里的所有人,在了解的信息越多,就越对他逐渐凝聚出一股同仇敌忾的深沉的憎恶!
这种感觉……
真的是……让人难以言喻的幸福。
帕里斯通的脸上,骤然露出一抹漆黑、幽深、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意。
“啧。”慕言咂嘴,“每个罪犯都或多或少跟帕里有关联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帕里斯通轻叹一口气:“作为副会长,我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了。”
“噢,那作为正会长、高龄120岁的尼特罗好像比你认识的人更多。”他可没这些前科。
“尼特罗会长实在是太强大了,他的眼睛里没有弱者。”
“嗯,关注弱势群体的帕里,就可以轻易操纵他们作案呢。”
“……”
帕里斯通幽深的眼眸静静地凝视慕言。
他带着笑意,仿佛想要深深的,将慕言看进自己心里。
忽然,他拍起了手掌,击掌赞叹道:“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阿言的准备,真是令人惊叹。”
“应该不只你们几个人能完成的吧?这种手法,感觉背后有黑暗势力的影子呢。”
“看来阿言为了抓我,也做了很多不法交易。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啊,毕竟真正受伤的只有帕里嘛。哦,还有一些法外狂徒,最近将尽数落网。短暂的失踪而已嘛,问题不大。”慕言摇了摇手指。
帕里斯通再度笑了起来:“那,阿言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罪名呢?”
“你猜?”
“唔,主要是教唆犯罪吧。”帕里斯通一只手轻轻挨着下巴,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般,轻松写意。
不是亲自动手,而是通过暗示、劝说、利诱、怂恿、威胁等方法,将自己的犯罪意图灌输给他人,致使其按教唆人的意图实施犯罪。
“一般来说,短则3年,长则10年,但阿言都给我罗列了这么长这么多的事故,感觉要50年起步的样子。”
“嗯嗯,判断精准,不愧是帕里,学识丰厚。”慕言给他点赞。
“其实你知道吗?”她又说,“我有朋友说,像你这样的人,就算判18000年都不算多呢。”
“哈哈哈,过誉了。”帕里斯通笑得轻松愉快,仿佛被这份说辞取悦到。
慕言也只能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