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畅似的,又填补了一句道:“这种货色活在世上也只会将米吃贵罢了!”
跪在地上的春珰只觉着一阵莫名的冤屈笼罩在身上,她抿了抿唇,心中万般无奈,她应当如何叫太子殿下明白该被保护的根本不是自家公子,而是现下躺在床榻上名声尽毁的楚泓。
非但没有在行船上占到便宜,反倒被迫有了龙阳之好,甚至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但这些话她却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根本没法子叫萧明锦知晓。
自认拿着月薪,每日给月薪板式的春珰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认错道:“是奴婢的错,原想着皆是世家之内的,却不想那楚三爷竟是个包藏祸心的,此事全是因着奴婢不谨慎,还请殿下责罚。”
萧明锦这脾气实质上发得好没有道理,总不能叫春珰一个做丫鬟的直接越过沈瑞,将那老杂碎给杖杀了,此刻不过是心中种种怒气疏不通,逮着个由头发泄罢了。
因而见到春珰这般利落地请罪认罚,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轻咳了一声道:“罢了,原也是那混账王八蛋的错。”
大约是想要换个话头,他顿了顿后语调严厉地质问道:“表哥呢?你们把孤的表哥藏到哪里去了!”
“一大早上,撒什么泼呢?”
萧明锦闻声眼睛一亮,立刻起身道:“表哥!”
沈瑞还在床上睡着呢,便被春珂喊了起来,那糊涂丫头只顾着萧明锦守在院子里,连件正经衣服都不曾带给他。
进了屋子才两手空空地同沈瑞四目相对,露出点颇不走心的愧疚出来。
最后还是沈瑞看见了江寻鹤为他留在床榻边的衣服和鞋子,大约是一大早上朝前给他拿过来的。
人还没清醒个瓷实,便被春珂连催带赶地拉扯了回来,结果还没来得及进院子,便听见了萧明锦在院子中撒疯。
他从院门外转进来,身上穿了件淡青色的长袍,就着那点主子暗纹,衬得好似谁家才情盛名的小郎君般,但一开口便叫人知晓还是那个顶顶出名的纨绔。
但萧明锦可管不了这个,自从沈瑞病了不知多久没有进宫了,只剩下他一个每日面对江寻鹤和那些个晦涩难懂的书本。
那江寻鹤更是可恨,表哥在的时候还伪装得多善解人意,结果表哥一不在就立刻化身第二个秦太傅,甚至比秦太傅还吓人些。
任凭他在父皇面前百般耍赖,也还是躲避不过。
但这也就罢了,谁知晓昨日他将人放出宫去为的便是自己不能随意出宫,好叫他探听表哥的消息传信给自己,谁知道他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宫门下钥了,也没等到表哥的消息!
现下瞧见了沈瑞,立刻冲了过来,想要一下子撞进沈瑞的怀里吗,直到快要得逞的时候,才幡然惊醒,想起沈瑞那把脆弱到就连睡不好也要昏倒的身子骨,连忙止住了脚步。
堪堪停在沈瑞跟前,却又扯着沈瑞的袖子来回拉扯着人看:“表哥你怎么样了,太医说你身子好些了,可有没有受伤?”
沈瑞闻言便知晓他是因着什么过来的,于是对春珰使了个眼色,后者便起身悄悄退了出去。
“我无事,倒是殿下怎得出了宫,若是叫陛下知晓只怕不出半日板子就得落在我身上。”
提起这个,萧明锦顿时乐呵呵道:“孤去求了母后,母后一旦应允了,父皇才不会拦着孤呢。”
随后又偷偷环视了下四周,凑近了沈瑞用气声闻到:“不过,表哥怎得从外面回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