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的事自然是要处处上心的。”
沈瑞掀开眼皮,唇角轻翘着,眼中却是一片瞧不清边际的冷。
他伸出两根手指轻抚上江寻鹤的脸侧,随后缓缓下滑,碾磨过喉间的凸起,最后停留在脖颈间皮肉同衣料的接缝处,轻轻压进去勾了勾手指。
感受到指腹下,江寻鹤下意识滚了滚的喉结,沈瑞轻巧地勾起唇角:“江太傅,你这般如此,瞧着可好似包藏祸心。”
江寻鹤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好似半点情.欲都不曾沾染上般,他向后撤开了一步,沉声道:“今日所学是陛下的授意,臣给殿下讲了些什么,便讲些一样的东西来给阿瑞听。”
沈瑞收回手,闻言微微颔首,欣然道:“学生自然是听从太傅的安排,太傅请坐吧。”
软榻旁不远的地方摆了一把藤椅,这些日子里,江寻鹤一天中有大半的时间是坐在哪里,陪着沈瑞一并消磨的。
看着江寻鹤的背影,沈瑞弯了弯眼睛,越是克制隐忍的,越是意趣横生。
他倒是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他的这些个谋划中还有江寻鹤这个最大的变数,倘若不是绝对的禁锢,而是主动地臣服驯化呢?
沈瑞轻轻磨了磨齿尖,些许的阻隔感让他将胸腔中的沸腾勉强压下去几分。
这些个时日里日日梦魇睡不安稳带来的疲惫好似都在这片刻中消融了。
沈瑞莫名穿成那倒霉催的替死鬼,心中的憋屈愤恨都没个说法,但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报复法子。
与之相比起来,从前的那些个什么禁.锢都显得蠢笨不堪。
再没什么能比得上江寻鹤自己清明地昏晕更有趣了。
看着江寻鹤转过身来坐在了镶金藤椅上,沈瑞几乎是有些抑制不住道:“太傅,开始吧。”
开始一段,新的更变。
——
春珂从后门取了信件回来递到了春珰手中:“楚夫人又送信来了,瞧着很是急切,可江太傅还在公子院中没出来,实在是不好送进去。”
春珰听着院子中的一片安静,略犹豫了一瞬道:“去端两杯小厨房新做的果饮,我去瞧瞧情况,若是不成再另做打算。”
春珂连声应下,将果饮倒在白瓷的杯盏里放在托盘上由着春珰进去了。
院门处两棵繁茂的绿植遮住了外面试图打量的目光,春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端着杯盏进了院中。
却瞧见自家在太医口中快要猝死的公子正拢了衣袍在软榻上睡得安稳,眉间松散,不见半点梦魇的模样。
儿那位自称是奉命来讲学的清冷太傅正坐在藤椅上,手中还翻着公子没看完的话本子。
藤椅大约是被搬动了些许,紧贴着软榻摆放着,江寻鹤手中话本子投下的阴影刚好替沈瑞遮挡了散下的日光。
院中安静得不像话,就连书页翻动的声响也被那些个花草磨蹭的声音遮盖了个透彻。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江寻鹤稍稍侧过一点头看过来,与春珰正对上了目光,目光落到春珰手中的杯盏便知晓了她的来意。
他唇角含着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春珰自然也知晓自家公子安睡一次不易,略一颔首便退了出去。
春珂还守在外面等着听她的消息,见她端着满满的果饮出来,还当时里面出了什么岔子,急忙将人拦住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