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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垒了几层台子专门来放萧瑜兰侍弄的那些花草。

沈瑞漫不经心地捏了一把油嫩的叶子,却好似捏在了春珂的心上似的,叫她根本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公子今日特地将春珰留在院子里,却将她带来了,根本就是为了折磨她的吧。

“花开得不错,摘了做点心也一定好。”

春珂紧紧地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劝道:“公子,还是快些进去吧,不好叫夫人久等的。”

沈瑞拢起手垂在身前,摆出一副从来乖顺的样子眯眼笑道:“那便走吧,我也很想念母亲。”

春珂回想他一这早上的奢靡做派,只觉得小命不保,陡然一听到他这番说辞,嘴角僵硬地往上挑了挑,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您最好是这样想的。

沈瑞一踏进主屋,便想起书中对这位长公主的诸多描写,当虚无缥缈的言辞突然落到实地上,一时间竟说不清是加重了几分还是更叫人乏味。

沈瑞忽而垂下头轻笑了一声,再抬起头时,眉眼唇角都裹挟着十足十的恶趣味。

“见过母亲,我给母亲备了一件礼物。”

他招了招手,春珂自知无可避免,只能僵硬着动作递给一路领他们进来的嬷嬷。

沈瑞始终直直地盯着萧瑜兰的动作神色,见她只是略瞧了瞧木盒上的雕花便随手搁到一旁后,引诱般催促道:“母亲不知这东西在中都城有多难寻,我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寻到,母亲竟不打开瞧瞧吗?”

萧瑜兰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她对这个儿子并不十分了解,左右不过是听了些他在外边嚣张跋扈的行事。

明目张胆的坏,可对皇权而言,却绝非坏事,便始终当做不知,由着他去。

他们之间大约也有些母子间的亲近,但这点亲近全是仰仗着沈瑞不知从何扒拉出的濡慕之情硬凑起来的。

尽管不知几分深浅 ,但觉不是现下明晃晃地憋着坏的模样,生怕人瞧不出来似的。

她收回了目光,将一旁的雕花木盒捡起来,解开上面的铜扣,轻轻将盖子掀开,露出里面大约得有七八两重的凤纹金簪子——足足有手指那么粗。

沈瑞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唇边也露出一点齿尖,显出些少年人独有的幼态。

天真、狡猾、恶劣。

“母亲始终深居简出,儿子实在是忧心,这簪子一方面既能叫母亲添些光彩,一方面若是手上局促,也好兑些银两来。”

沈瑞说完,也不顾萧瑜兰是什么反应,便捡了把椅子坐下。

他翘着腿踩在横梁上,脚尖一晃一晃地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

幼稚的把戏。

萧瑜兰扣上盖子懒得再瞧,转而问道:“听说你为太子寻了个新太傅?”

沈瑞刚吃了一颗葡萄,闻言略一挑眉,消息倒是灵通,随后满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是谁?”

沈瑞舌尖动了动,看着萧瑜兰的神色,忽而露出一点笑来。

他将手边的茶盏端起来,揭盖子,吐葡萄籽,将盖子扣上一气呵成。

“新科探花。”随后舌尖轻舔了舔牙尖,补充道:“太子认定的人选。”

他垂眼在果盘里挑挑拣拣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一颗蜜桔上,忽而想起来那漂亮鬼,也不知道那桔子他吃没吃,真挺甜的。

“陛下也很欣赏那位探花的才情。”

沈瑞一边剥桔子,一边在心中嘀咕着应对:嗯嗯嗯,爷知道他满意,那漂亮鬼上岗第二天就撺掇萧明锦告黑状去,希望他能一直保持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