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调侃他。
可他一眨眼,看见的却是时容与的脸。
他陡然沉下了脸,在时容与身前蹲下来,紧紧盯着对方:“时容与,你亲手杀了我师兄,为什么现在又在这里学我师兄说话?你究竟是求生,还是求死?”
时容与看着他,淡淡道:“自然是求死。”
梁郁嘲讽般扯了扯嘴角:“真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时容与除了被梁郁折磨,发泄以前的恨与师兄被杀的仇,此外倒是还在对付妄虚宗,给了时容与见到韶华的机会。
这一日,欲魔趁梁郁不在魔宫,潜入了偏殿,找到了被梁郁关起来的时容与,他看着蜷在角落脸色苍白的时容与,缓步走了过去。
还没靠近,对方便睁开了眼睛。
“怀瑾仙尊虽然修为被废,这警惕性还是很高嘛。”
时容与抬眼看他。
来的好。
“怎么?又要给血魔报仇吗?”
欲魔挑了挑眉:“不仅是血魔,怀瑾仙尊手上沾了多少魔族的血,恐怕你自己都数不清吧。”
时容与笑了笑:“他们不该死吗?”
欲魔冷哼一声:“怀瑾仙尊,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呢?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吗?也不看看你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青楼的娼/妓身上的痕迹都没有你多,哦,她们还能享受人间至乐,而你……只是魔尊发泄的工具罢了,哈哈哈哈!”
时容与看着他笑,心里也觉得好笑。
这倒是欲魔误会了,梁郁除了折磨他,别的根本没做,什么炉鼎都是他们说说而已,至于他身上的伤……就是伤的位置比较引人遐想罢了。
时容与见他笑够了,缓缓道:“药魔的蛇窟被毁,梦魔不在魔界,你还有什么手段?这魔族折磨人的法子不过如此。”
时容与故意挖坑,等着欲魔下套。
欲魔倒是也不辜负他:“怀瑾仙尊心怀苍生,恐怕是不愿见到妄虚宗弟子落入魔族后的下场吧?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他说完,也不管时容与同不同意,抱着人就往魔界地牢而去。
时容与在欲魔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笑意。
地牢如今关押的尽是妄虚宗的弟子,欲魔在进去之前,故意将时容与放下,又扼住时容与的喉咙将人举起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窒息感一下子将时容与包围,他皱着眉不去看周围投来的目光。
虽说他并没有身为怀瑾仙尊的荣誉感,故而此刻也没有被羞辱的自尊心破碎感,但他被一个人扼着喉咙举着,又被那么多人注视着,羞耻心倒是发作了。
虽然他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但脸面这种东西,多少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在沧海古堡里,躲避历练的弟子看见他被绑在床上的模样了。
“来,好好看看,这可是你们以前最尊敬,最崇拜的怀瑾仙尊!如今在我魔界,也不过是掌心的玩物,我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
时容与听着,心里不由得嗤了一声。
欲魔的大话倒是说的漂亮,可是他真敢让他死吗?还不是要看梁郁的脸色?
但地牢里的妄虚宗弟子并不知道,他们看着时容与,眼中只有愤恨与绝望,他们恨不得冲出牢房将欲魔千刀万剐,可他们被封了灵力,根本出不了这间地牢。
“魔族,欺人太甚!”
“你们魔族就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