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肯定是说我们不安分,勾引了她儿子,所以她儿子才会出言不逊。”
“反正,在某些当娘的眼里,自己的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如果儿子错了,那一定是别人撺掇的,一定是别人的错。”
严凤茹瞥了顾玉珠一眼,“诶,你个死丫头,你娘我也是当娘的。”
顾玉珠笑着道:“我娘肯定不一样,我娘都是客观的,再说我哥也不是那种混账,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是不是?”
严凤茹瞪了她一眼,气已经消了大半。
这就是顾玉珠的目的了。
顾玉珠又问:“娘,咱们自己的房子买下来没有?”
说起这个,严凤茹就忍不住生气。
她原本并不想借将军府的名头,但奈何在这京城她一个妇人只是外来人,人生地不熟的,作为外地人是很容易被本地人欺生宰客的。
这一点,其实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人这种生物,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是复杂的。但“欺生”是天性。
也就是说,这个房子一时之间还买不下来。不过严凤茹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她都做好打算了,没办法的情况下,就借用一番自家小叔的名头。
也算是燕氏给自己母女俩的补偿。毕竟如果不是燕氏不约束子弟,对她的两个女儿无礼,她也不会急着买房子搬出去。
“没事,你娘我能搞得定。”
顾玉珠:“……哦。”
严凤茹瞥了自家闺女一眼,“你哦一下是什么意思?”
顾玉珠嬉皮笑脸道:“娘,如果您不好意思找我小叔公,我去。”
小婉的一双妙目眨了眨,一声不吭。
严凤茹:“……”
“倒不至于。”
她跟小叔从小一起长大,虽说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哦不是,是都已经当爹,当娘了,就算彼此之间生分了,可是他们不管怎么说也是很亲的亲人。
严凤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她又不是没钱,不是心安理得的跟小叔公要钱买房子,只是借一下将军府的名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她果断拒绝,“不用,娘现在就去找你们小叔公。”
顾玉珠和小婉对视一眼,“我们也去。”
刚才小叔公来过一次,说是会给她们一个交代。顾玉珠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她明白了。
……
另一边,严勇坐在椅子上,黑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堂屋一片静谧,只听见女人细细的啜泣声,听得人心烦。
严勇原本只是黑脸,心烦,这会儿却又被哭得没脾气。
“你说说你,你有什么话,说就是了,你哭什么?你……”
他站起来,复又坐下。
燕氏还是一声不吭,只哭得呜呜咽咽的。
严勇:“……”
他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身形十分魁梧。一站起来,就跟一座小山似的,几乎将整个燕氏笼罩了。他走过来,燕氏哭声稍轻了一些,但听上去更可怜了。
严勇:“……”
“夫人,你莫哭了!”
“你别哭了行不行?”
燕氏也怕惹恼了他,抽噎了几下,哭声渐渐停了。
她虽与他成婚二十年,孩子都生了五个了,但其实真正相处得时间并不算多。
刚成婚几日,严勇就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