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他不喜欢父亲对人类的优待,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近乎永久的生命,却总是去关注如蚂蚁一般的弱小存在。
就如同现在正在苦苦战斗挣扎的巫女。
太弱了。
很脆弱,稍微不注意就会消散的存在。
父亲为什么会承认她的友人身份?
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她都是与父亲不对等的存在,是走在路上都不会被他杀生丸注意到的弱小生命。
猛地,杀生丸心里浮现出恼怒的情绪。
无他,只是父亲的友人让他很是失望。
戟的尖深深刺入津岛杏心脏下方的位置,噗嗤一声深入血肉的声音,一片冰凉与内里温热的血肉接触,津岛杏控制不住的“呜哇”张嘴吐出一口血。
她手中的柴刀砍在了两面宿傩的肩膀上,少年离她离得极近,衣襟前本就被血浸染的衣料再度被染透。
两面宿傩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脸上浮现出类似于不悦的表情。
还没完,津岛杏一手抓住他戟的戟柱,用的力气极大,阻止他将深入她血肉的武器抽出。
另一只拿着柴刀咒具的手抬起,刀锋从他肩膀处的血肉抽出,带出一片喷洒的血液,随即转变方向向他的脖子挥砍而去,却在接触到他脖颈皮肤时猛然失了力气,那抹锐利堪堪停在他脖颈小麦色的皮肤处,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津岛杏不甘心,满心绝望。
冰冷的琥珀瞳被悲恸浸满。
为什么?
明明就差一点了。
她调动全身的力气,却被心脏下方的伤口疼的使不上力,全身上下的感观都在逐渐消失,大脑被疼痛占满,手指连动一下都要十分费力。
就只能如此了吗?
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她不甘……
不甘心就这样无法达成目的的死掉。
两面宿傩就安静的站在她面前,平时满是恶劣表情的脸上此时什么也没有,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不攻击也不说话。
重伤的身上血哗啦啦的流。
津岛杏右眼已经完全废了,仅剩的左眼视线也在逐渐的模糊。
她手臂用力,再次调动全身的力气,却依旧失败。
身体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了,连呼吸都变得极为痛苦,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不要命的进行攻击的反噬在此刻终于出现,要不是两面宿傩的武器支撑着她,她现在恐怕已经瘫在地上了。
两面宿傩开口:“要死了?”
津岛杏在心里嗤笑,她掀起眼皮看向两面宿傩,模糊的视线中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清晰。
她张嘴,毫无预兆的又吐出一大口鲜红,喉咙中腥甜的味道让她觉的恶心,脸上的血渍异常刺眼。
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好不甘心啊,走之前还不能尽情痛骂他一顿。
两面宿傩就那样静静的等待,在他以为津岛杏力竭不会回答他时,被他武器支撑着身体的津岛杏低声喃喃:“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
两面宿傩没有听清楚。
他凑近,想要听她在说什么。
却感觉到架在他脖子边的刀瞬息猛动!
猩红色的瞳忍不住收缩,他顾不上武器,直接松手快速朝后退去。
锐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冷光,重重的砍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