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2)

为了暂时能够摆脱这种境地,白缙只能在这时对秦昭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

他听见有指甲挠着门板的声音。那指甲很锋利,挠得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传递到耳朵里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是谢景初的声音,他声音这一次更加沙哑,宛若被人扼住脖颈一样,只能发出这种低哑而又难听的声音。他一直在喊:“医生。医生——”像是在求助,也像是一种渴望。

听到外面的动静,白缙有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出去。这时秦昭的手轻轻覆盖在白缙的肩头,他说道:“老师,我带你出去吧。”

他其实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一只手搭在白缙的肩上,几l乎将白缙揽入怀里,让白缙能够被保护在他的笼罩之下。看来秦昭也已经听见门外的声音了。

白缙继续在秦昭面前,展露一副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模样,有些不耐烦地就被秦昭揽着肩膀带出门去。

这样打开门出去,白缙的脚踝立即就被一只冰冷湿腻的手抓住,随后听到谢景初的一声惨叫,他的手像是被烫伤一样迅速收回去。白缙垂下目光来,看见现在的谢景初竟然是这样的面貌。

之前秦昭给他的东西,似乎真的很不一般,那块玉挂在白缙的脖子上,已经因为刚才两人的一番举动滑入衣领当中,逐渐沾染了他的体温而带了暖意。

谢景初原本只是肌肤变得青黑,脸上出现了尸斑,此时他的躯体像是被攻击似的,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他匍匐在地面上,困难地蠕动着。那双原本接触白缙的手,已经开始溃烂展露出森森白骨。竟然这么惨。

白缙想要再多看两眼,可仿佛是担心白缙真的会看见谢景初这副可怕的模样,原本搭在白缙肩头的那只手,就这样轻轻遮挡了白缙的眼睛。

秦昭和白缙说:“老师,我们先走吧,这里面不安全。”他尝试着对白缙展露一个带有善意并且柔和的笑容,但是因为谢景初的出现以及造成的困扰,他还是难以真心实意露出一个微笑来。

于是这抹面对白缙的笑容,就显得为难而又困惑,他自己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神态。

看见他这种表情的白缙,只觉得这个家伙也挺可怜。

秦昭着急着带他走,是担心谢景初再用任何一种方式缠上白缙。白缙在被带着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去看谢景初。

他依旧趴在那冰凉的地板上,躯体在进行一种无规则的颤抖,一双手伸出来,似乎在挽留什么。那湿黑的头发遮盖住他的眉眼,只留下一片已经糜烂的黧黑斑点。

白缙听到他的声音,他喊:“医生。好疼,好疼。”在潮冷而又狭窄的空间当中,这声音沙哑而又沉闷,无望而又悲伤。一点点远离而去。

谢景初被挡在了白缙的一米之外。他不能触碰白缙,也不能接近过来。要不然那块玉牌就会对谢景初造成伤害,他只能远远地待在一处,一双纯黑色眼睛一直凝望着白缙。

他已经因为想要不断尝试接近白缙,那双

手被玉牌的攻击而化成了白骨。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从白缙的身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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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初总是在白缙工作无法顾及其他的时候,默然地要过来,在白缙还没有看见谢景初过来之时,就已经听到谢景初的惨叫声了。再次去看他,就只能看见缩在角落里的捧着手的谢景初。

谢景初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他,只是很多时候喜欢黏在白缙的身上,白缙想了想,想要把脖子上的东西摘下来。可是他发现这东西无论如何也无法摘下来。

即便用剪刀去对绳子进行破坏也无济于事。白缙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东西还真是非同小可。于是白缙再一次找到秦昭,他对秦昭说:“把这个摘下来。”

秦昭安静地看着白缙,也看见白缙身后那只依旧紧随而来的鬼。他说:“已经戴在了老师的脖子上,是无法用简单的外力拿下来的。”

白缙问他:“那要怎么拿下来。”

秦昭说:“老师为什么想要拿下来?”

白缙说:“戴着不舒服。”他停顿一下,又说:“我不需要你的拜师礼。”

其实他的意思是陆怀锦从来就没有收过拜师礼,所以现在也不需要拜师礼。但是这句话在秦昭听起来,似乎是另外的意思。那一双眼睛里幽暗而又坚毅的神采黯淡下来,

他讷讷地说:“可是玉牌已经认主了。我也没有办法。老师身为医生,经历很多生死,在这医院当中拥有这一块玉牌,可以为老师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