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泽兰,真巧啊,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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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卡洛斯待在原地,肢体僵硬地冲着楼下的雌虫挥了挥手。
泽兰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制服,身体的每一个弧度转折都恰到好处,分分钟就能拉到T台上当模特,看起来颇为养眼。
当然,此时此刻的卡洛斯已经无福消受眼前美景。
雌虫的五对翅翼瞬间在身后展开,夕阳之下,每一片白色的羽毛都染上柔和的暖橘色。
巨大的翅翼凭空挥舞,就像是踩着风行走一般,晃眼间,雌虫已经破开二楼的整扇落地窗。
翅翼在此时便化为最牢靠的风盾,将一切碎渣都抵挡在外。
卡洛斯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雌虫单膝跪地,头深深埋在他颈窝,在扇飞碎片后,翅翼便向着他所在的方向收拢,五对翅翼的羽尖交相闭合,将他包裹在内死死锁住。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翅翼合不拢的缝隙会漏进几个橘色光斑,淡淡的光晕随着晚风摇晃,雌虫身上独有的清爽气息也溢满了卡洛斯鼻尖。
就像落入了一片柔软的橘子云海。
“雄主,我回来了。”
雌虫用脸颊轻柔地蹭着他的脖颈,散落而下的稀碎发丝蹭得卡洛斯痒痒的。
过去泽兰还只会蹭蹭耳朵,但自从泽兰的脸开始恢复,脸上凹凸不平的增生开始消退平滑,泽兰便养成了用脸贴贴的习惯。
这猛然“撞”过来的怀抱,让卡洛斯彻底愣在原地。
他有些僵硬地拥住雌虫,轻轻反握住泽兰的手。
虽然幅度很小,难以察觉,但……泽兰的手在颤抖。
看到眼前“越狱”的一幕,他本以为泽兰会愤怒,会气恼,会质问他为什么要砸窗户,质问他为何要逃跑。
抑或是再次缩短锁链,控制他的活动范围,上一些新招式。
这些卡洛斯都能接受,甚至还会让他心里更好受些,他希望泽兰能将一切都倾泻而出,把过往所淤积的苦与痛都通通发泄在他身上。
他可以一边承受着怒火,一边抱着泽兰慢慢安慰他,
可是没有,统统都没有。
泽兰在担心他。
甚至……抱着他的雌虫在害怕。
卡洛斯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停留在泽兰背上的手指微曲,顺着泽兰的长发一点一点往下顺,以轻柔的力量拍打着泽兰的脊背,力道更像是一阵抚摸。
“欢迎回家,泽兰。”
“我其实……”几个字在卡洛斯嘴边滚了几圈。
我其实根本没想离开。
刚才发生的只是个意外。
泽兰,不要担心,我会陪在你身边。
所有的话都还没念出,泽兰的吻便先封住了卡洛斯接下来的话。
仅仅是蜻蜓点水的一触。
泽兰的吻和他
() 外表截然不同,总是滚烫而又热情的,恨不得把他一点一点嚼碎,然后吞之入腹,然后彻底融化在一起。
可现在的这一吻,泽兰却格外克制,就好似他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玻璃制品,稍一用力,便会和窗外散落的那些一样,彻底不见。
卡洛斯视线挪向泽兰的头顶,黑化值一会儿在89%,一会儿又跳到90%,闪烁几秒又再次变成89%,经过一番反复横跳,又变回了原样。
过了好一会儿,泽兰才放下他。
雌虫连身上紧巴巴的外套都没来得及换,他沉默不语地拿出医疗箱、修复剂,然后端起卡洛斯的小臂,认真地凝视着。
在那里,有一处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伤口。
是刚才他飞扑出去,胳膊碰到了地上零散的碎片,伤口并不深,哪怕放着不管,只要不胡乱作死,这点小伤也能自愈。
但泽兰……却似乎看得很紧张。
之前因为他动作幅度过大,手腕上勒出了血痕,皮肉翻出来一些,只是看起来有点严重,但他本人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挨一顿打,他都可以闷声忍下来,只要不伤及要害,第二天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可在那个时候,泽兰也是第一时间发现,盯着他沉默良久,然后给他的锁铐内圈装上了一层软绵。
他该拿这傻虫怎么办才好。
泽兰似乎总是这样,生硬却又直接。
在平日里都跟个干巴巴的木头一般,只顾着埋头向下扎根,向上努力生长枝叶,在暴风雨来临之际,他便抖动着枝叶,为树下的人抵挡住所有的狂风与沙石。
沉默而又无声。
泽兰上药的动作也格外熟练,眨眼间便给卡洛斯涂好了药剂,似是担心一不小心蹭掉,他还特意在伤口上包扎了一圈绷带。
雪白的绷带穿插于指尖,衬得泽兰的手指更为修长,他的每个指腹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老茧,蹭过皮肤的时候有些粗粝,但也痒痒的。
就跟泽兰的拥抱一样,有些笨拙,但也挠得人心痒痒的。
卡洛斯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泽兰包扎,不动也不挣扎。
雌虫思量几秒,又把他绷带上的蝴蝶结改成了死结。
再不赶快送医,伤口就马上愈合了的程度,硬是让泽兰给包成了胳膊大骨折,就差拿根布把胳膊吊脖子上。
“泽兰,我没事的,你不用太过紧张,刚才……刚才的窗户只是个意外。”
为了让气氛不显得沉重,卡洛斯还颇为夸张地转移话题,“原来的玻璃窗一不小心坏了,现在刚好换上一扇彩色格子窗,阳光透进来肯定很漂亮。”
泽兰听到这,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连雌虫都要费很大工夫才能打破的玻璃,又怎么可能让卡洛斯不小心打碎。
垂眸间,地上散落的碎片还沾着雄虫的血珠,猩红的颜色如针尖一般扎直直扎入眼中,那股刺痛与酸涩顺着眼睛一路下滑,最终扎入他心脏最深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