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喻笙哽咽,她从后面抱住梁以植,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对不起,我刚刚说的是气话,我不要和你分手。”
洗澡时她狠狠哭了一场。
和梁以植说分手是她情绪上头,他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回来,只为了陪她跨年。
可她竟然对他说分手。
沈凡骂她,孟西洲又来纠缠她。
她和孟西洲见面是事实,梁以植只是不知道误会罢了,她为什么不好好解释,为什么要把负面情绪带给梁以植。
喻笙觉得自己可真坏,她就是仗着梁以植喜欢她罢了。
本想吹完头发就出来,谁知道梁以植要走。
喻笙主动认错,“你不要走好不好?”
喻笙温热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梁以植身体僵了一瞬,他止住脚步,关上门。
温热的大手覆上喻笙的手,梁以植转过身,将喻笙按在怀里。
“别哭,我没有要走。”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去买些食材,冰箱里都没什么吃的,这几天我不在,都没有好好照顾你。”
他怎么舍得走。
她惹他生气了,他想的竟然是没照顾好她……
喻笙心里泛起热意,愧疚感加重,她踮起脚,主动吻上梁以植的唇角,蜻蜓点水的一吻。
喻笙攀着梁以植的脖颈,愧疚地望着他,“疼吗?”
刚刚她咬他了。
“疼。”梁以植拉下她的一只手,放到胸口,“这里疼。”
喻笙抬起头,视线落在梁以植深邃的眼眸上,他摘了眼镜,眼眶微微发红。
他正专注地望着她。
喻笙抿唇,拉着梁以植走到沙发前,让梁以植坐下。
她穿着珊瑚绒浴袍,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你听我说,好不好?”
梁以植蹭了蹭她的掌心,“好,你说,我听。”今天的确有些失去理智了,他甚至没给喻笙说话的机会。
“我很明确自己的心意。”喻笙发丝垂落,拂过梁以植的脸颊,“我不喜欢孟西洲。”
“六七年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梁以植抿唇,哑着嗓音,说道:“可我看到你和他在楼下……”
他垂下眸子,他不想再因为孟西洲和喻笙吵架。
他想要知道全部的疑问。
“是他来纠缠我。”喻笙捏住梁以植的脸颊,愤愤道:“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委屈。”
喻笙吧啦吧啦,开始和梁以植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早晨我去妈妈家探望外婆,孟西洲竟然在我家楼下,鬼知道他怎么能进小区,妈妈不喜欢他,以为我和他还有联系,就像你一样冤枉我,臭骂了我一顿。”喻笙越说越委屈,“回来之后,谁知道他又在楼下等我,看到他我就想起我妈怎么骂我的。”
所以她才会哭鼻子。
“还有,梁以植。”喻
笙望着梁以植,语气坚定而郑重,“我爱你。和孟西洲是过去,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但我发誓,我现在对他没有一点点的喜欢。”
梁以植也静静地凝望着她,四目相对,空气中刹那间安静下来。
不知是谁先主动,喻笙和梁以植温热的唇紧贴在一起,汲取彼此身上的温暖。
梁以植偏过头,吻上喻笙泛红的耳尖,珊瑚绒睡袍束带散开,喻笙雪白的肌肤被冷意侵袭。
睡袍微敞,上方鼓起,梁以植温柔又克制,偶尔加重力道,喻笙轻咽了下喉咙,仰起头,她觉得口干舌燥。
听到梁以植开门,喻笙情急之下跑了出来,她只穿了件睡袍……喻笙声音轻颤,“我冷。”
又热又冷。
梁以植停下动作,大手箍住她的细腰,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想我吗?”
他忽然停下,喻笙脸颊泛红,带着微微的渴望,不安地扭动身体,“想……”
话说出口,喻笙才发现她的嗓音竟然哑成这样,她羞赧地埋到梁以植颈间,“想要继续……”
梁以植微喘,“如你所愿。”就着这个姿势,梁以植忽然地抱起喻笙,往主卧走去。
结束后,已经晚上八点钟,喻笙安静地躺在梁以植怀里。
尽管很累,可她内心从未如此平静过,“好爱你。”
梁以植靠在靠背上,偏头望着喻笙,大手抚着她的脸颊,“今天哭鼻子是因为伯母骂你了吗?”
喻笙枕在梁以植的胳膊上,她侧过身,抬眼望向梁以植,“嗯。”
“对不起。”梁以植心中的郁气终于消散,他庆幸喻笙告诉了他,胳膊收紧了些,“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喻笙摇头,“该我说对不起才对。”
梁以植捂住她的唇,“那我们谁都不要说对不起。”
喻笙狠狠点头,“我只是太爱你了而已,你也是。”
他很喜欢听喻笙说爱他,梁以植俯下身,再次欺了上去。
/
次日,按照阳历,已经进入新的一年,新年新气象,喻笙和梁以植约定好,让梁以植不许早起。
昨晚两人疯到太晚,梁以植翻来覆去地欺负她,确认她爱他,喻笙也不厌其烦地说爱他,两人从未如此情.动过。
后来喻笙饿了,梁以植就简单做了碗面,两人一人一份,吃得开心,吃完后,才拥抱着彼此沉沉睡去。
睡前,喻笙特意交代,“不要提前起来做早饭,我想醒来躺在你怀里,醒来就看到你。”
梁以植笑得温柔,“好。”
上午十点钟,喻笙迷迷糊糊地听到门铃声,梁以植显然也听到了,他也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谁。”喻笙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啊,别管了,我们继续睡吧。”
梁以植在喻笙额头印上一吻,“你先睡,我去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