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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的卢 5615 字 3个月前

如那日那般,明明气得吐了血,还得忍耐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竺玉被他拽到腿上,裙摆有些散乱,腰间的系带在他手中变得松松垮垮。

他有两天没有这样抱过她,这会儿还有些爱不释手,边在她耳边说:“李裴下手没个轻重,只知道叫自己开心,哪里能体谅你好与不好。”

这话毫无偏颇。

本就是如此。

李裴家里只他一个,不论是父母还是他的祖父母,待他都可以说是溺爱。

李家的独子,哪能不像看着个眼珠子似的看着他?吃穿用度,皆是簪缨世家的做派。

这些年,上门求亲的也如过江之卿。

京城里头,眼界稍广的人家都有意叫夫人上门前去,有意无意的提及婚事。

指望着将自己家的姑娘嫁上门。

李裴从没有伺候、讨好过谁,都是旁人来巴结他,他当然不知道体贴人。

若非如此。

那天,陆绥也不会捏着鼻子、忍辱负重下来。

装作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不知道,在她面前忍气吞声,没怎么提她和李裴的事。

说到底,陆绥再有容人之量,心里头也不是不膈应。

说膈应,也不对。

是男人出于对女人本能的占有,对心爱之人骨子里的独占欲。

他说:“肿起来的这块,没个几天都消不下去。”

陆绥为她重新上了药,她的脑袋埋进被子里,脸红红的,什么都不好意思看。

陆绥这会儿话还变多了:“你也了解他的性子,得寸进尺,还爱生气,动不动对你摆脸色,越发的不满足,哪里是你能喂得饱的?胃口大如牛。”

竺玉闷在被子里的时辰久了,有些透不过气,渐渐便觉得有些困了。

昏昏欲睡起来,压根没认真听他说什么。

陆绥恨恨捏了下她的腰肢:“你可有在听?”

竺玉腰肢上的软肉很敏感,她怕痒,被这样轻轻的握着也忍不住痒得发笑。

她探出脑袋,连忙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陆绥蹙眉看着她,似乎不太相信她。

竺玉脱口而出:“胃口大如牛,力气也大如牛。”

她面前的男人瞬间黑了脸,沉着张黑如锅底的脸,一言不发。

竺玉自知失言,便尴尬的闭上了嘴巴,没再吭声。

陆绥见她心虚又全然没有在意的样子,冷笑了声,他说:“李裴还不知你同严忌有过那么一段,也就是我,才只是划了他两道,若是换成李裴,那天夜里,你觉得严忌还活得成?他是个不管不顾的人,怕是会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他。”

陆绥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隐隐约约好像又能听得出他话里话外咬牙切齿的意味:“便是你晕倒了过去,也会用冷水把你泼醒,或是将你掐醒,让你亲眼看着严忌是怎么被他弄死的。”

竺玉听得心里发毛,边小声反驳,一边又觉着这是李裴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陆绥见她脸色白了几分,脸上的冷色缓了缓,知道怕就好,就说明她对李裴也没几分信任。

话说到这个份上。

她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陆绥的目光又瞥见她发间的那根廉价的簪子,忍着夺走的冲动,抿唇不语。

下午,竺玉等到困了,才将陆绥给送走。

宝成殿伺候的宫人又变多了。

大多数都是她没怎么见过的生面孔,如今就算是她睡着了,殿内也有人守着。

陆绥再也不会给李裴偷鸡摸狗的机会。

出了宝成殿,恰好碰见往这边来的李裴。

李裴瞧着春风得意,陆绥面若冷霜:“陛下睡了,小裴大人改日再来吧。”

李裴见陆绥还生龙活虎,心里也相当不爽,怎么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