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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的卢 5217 字 3个月前

尤其是陆绥,做的可真是明目张胆,就差在脸上写字,谁敢怂恿陛下选妃,就抄谁的家几个大字。

周淮安本以为兄长会站出来帮一把孤苦无援的陛下。

谁知他的兄长,不言不语,任陆绥在这儿胡作非为。

下了朝。

周淮安还在想着这事,他同李裴一道往外走,想不明白的事儿就只能问李裴:“陆绥不让陛下娶妻生子,是怎么个道理?他们陆家做事真要这么绝?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李裴现在看着也有了个副指挥使的样子,他心里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

李裴的手放在腰间的刀上,五指慢慢握紧:“现在本就不是选秀的时机。”

他今日想说的话,被陆绥捷足先登,不然他也是要这么说的。

周淮安皱眉,操心起她的婚事比自己都要着急:“她今年都要二十了!荣郡王家的世子爷,女儿都有咱们小腿这么高了。”

李裴:“陆绥这事办得没错,换成我也要这么办。”

周淮安:“我倒是忘了,你喜欢她,自是见不得她同别人长相厮守。”

说着周淮安拍拍他的肩膀,既是劝也是警告:“可她是皇帝,不可能一直空置后宫,生来就是要有六宫粉黛的。你别犯浑。”

李裴:“她没这个福气。”

*

竺玉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也不遗憾。

她每日都要出宫,少时被拘着的性子,在这个时候玩了个痛快。

平时乔装打扮,也没人认出她的身份。

她这样走出去,看着就是个清俊秀气的小少年郎,只是被养得娇气了些。

时逢开恩科,京中学子众多。

竺玉常去的酒楼,每旬都有斗诗会。

文人学子,少年心气,斗起诗词毫不相让,倒也精彩。

陆绥知道她每日悄声无息就跑出来,她身边放了他的人,知道她每日的去处,陆绥也没管,吩咐他们私底下把人看好,别叫她被什么不长眼的给伤了。

陆绥也没过问,她在外头认识了些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而竺玉也不知道自己被陆绥盯着,她跑出来,纯粹是因为前十几年被陈皇后管得太严,做什么都不得自由,都得小心翼翼避开她的眼线。

如今陈皇后是太后,但是已经管不着她、也威胁不了她什么了。

陈皇后已经没有同她鱼死网破的机会。

陈家想象中的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也没来,周淮景处处找他们的麻烦,他又是极擅长刑案的官员,这几个月叫他们焦头烂额,难受的要紧。

陈家人找到太后也无用。

新帝只知道睁着无辜的眼睛说她也没法子。

近一个月,陈家光是定罪的人就有四五个,还有十余个淮安士族的同族在刑部待审,不留活路。

他们自顾不暇,竺玉方得自在。

便是在斗诗会上,她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男人一身水洗发白的粗布麻衣,瞧着仍旧风姿翩翩,他追上前来:“公子,你的荷包掉了。”

竺玉摸了下腰,荷包还真的没了。

她接过对方递来的荷包,拱手道谢:“多谢兄台,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里面还有沉甸甸的银子。

若非他好意将荷包送还过来,她都没银子付账,要被掌柜的当成吃白食的。

男人迟疑半晌,同她说起实话:“其实不是公子粗心,方才我瞧见一个贼眉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