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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的卢 5293 字 3个月前

心,这番既是试探她,也是敲打她。

竺玉绷着冷冷的小脸,神色严肃上了马。

大理寺深夜提审,其实并不合规矩,不过陆大人要审犯人,旁人也不敢多嘴。

殿内冷肃,堂上的烛火忽明忽暗。

竺玉静静垂着脸,无声无息攥紧了手,

“殿下,陈寅和他的仆从的供词中都说当夜您也在场,您可否说说那天夜里,也就是上个月十五号的深夜,您人在哪儿?可有人证?”

竺玉记得很清楚,她每个月来来回回就那么些地方,只是夜里的去处,确实不太方便拿出证据。

那天夜里,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外祖父忽然差遣了人来,叫她去了一趟陈府。

可是,陈寅的口供若有意为之。

陈鸿祯必然不会为她作证,况且家里人的证词算不得数。

竺玉这会儿沉默,是还没想好如何应付陈皇后那边,既知道她在故意为难她、试探她对她的忠心。

她便不能轻举妄动。

陆宴居高临下望着身形瘦弱的少年,接着面无表情的吐字:“上个月十八号的夜里,您将自己的私人令牌交给了陈寅,让他出面去京兆府尹的府上替您摆平这桩案子,此事又是真是假?”

沉默良久。

竺玉缓缓抬起脸:“令牌是陈寅从我这里偷走的,我从未将令牌交给他。”

陆宴瞳色淡漠,默了几瞬,问道:“殿下可拿得出证据?”

竺玉抿唇:“我没有证据。”

理直气壮,丝毫不怵,她抬了抬下巴,挺直了腰杆直视陆宴那双冰冷的眼睛,她反问:“陈寅不也没有证据吗?”

他口口声声说与她同污合流,是拿了她的令牌受了她的指使,不也是空口白牙,没有佐证。

陆宴神色淡定望着有点小得意小聪慧的太子,多年前在宫宴上见过几回,生得唇红齿白,皮肤白头发黑,五官精致,长得是很好看。

但是,脑子还是没什么长进。

说笨不笨,说聪明也算计不了什么人。

陆宴当然知道他那沉默寡言的弟弟,有好多天夜不归宿,偏要挤在太子那小小的别院里。

如今一看。

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毕竟这小太子长得的确出挑。

他们陆家的人,认准了,又往往不松口。

竺玉被陆宴一言不发的打量许久,心里丝毫不慌,即便大理寺手段酷烈,但是想对她用刑,也得掂量掂量她的分量。

陆宴淡淡道:“陈寅手中有你的亲笔信。”

他是连敬词都懒得说了。

陆宴接着轻描淡写:“信上还有你的印章。你让他胁迫不成就杀人灭口。”

竺玉愕然,她还未张口,就被年轻的大理寺少卿给打断了:“殿下还是先想想陈寅手中的亲笔信是从哪里来的吧。”

陆宴审案无数,诏狱里头什么硬骨头没见过。

撒没撒谎的,往往嘴都很硬,若没点眼力见还真难以分辨真假。

像太子这样的一张白纸。

总归不多。

这案子没什么审问的必要。

也难怪他弟弟还能沉得住气,从头到尾没来他跟前过问,想来是知道她做不出这等事。

既是被人栽脏陷害,那反而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