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骆从野手下的笔尖。墨汁在棕色纸张上快速洇开,留下了洒脱利落的黑色线条。
骆从野放下笔,问他:“还丑吗?”
白鹤庭拿起了那张纸。
确实不丑了。
遒劲有力,一气呵成,是幅好字。
“还行吧。”他如此评价。
骆从野呆住。
这三个字他写得比自己的名字还要熟练,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将军的审美。
白鹤庭用手指轻触纸面上自己的名字,轻声道:“你说得不对。名字,代表有人在意你。”
不在意你的人,是不会想要给你取一个名字的。
“有人在意你。”骆从野脱口而出。
说完,又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改口道:“您。”
白鹤庭心不在焉,没有训斥他的无礼:“你在某些方面和我很像,我救了你,所以你会对我无条件忠诚。”
只是,此刻他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忠诚。
白逸怎么会是那个……
在骆晚吟口中,被千刀万剐似乎都不足以解恨的……
他的父亲。
“但是。”他平淡道,“我之所以会救你一命,是因为你的父亲曾经有恩于我。”
骆从野一怔。
困惑他多年的谜题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冷冷地叹了一声:“那他还算做了件好事。”
“你没有必要这么恨他。”也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白鹤庭继续道,“一个Alpha本来就可以标记很多Omega,像他那样的身份,有几个私生子没什么奇怪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骆从野静静望着他的侧脸,片刻后,向他的方向跨出半步,将他困在了小桌和墙面的狭小空间里。
“但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他从背后抱住白鹤庭,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动作如交颈的天鹅般缠绵亲昵,“我如果标记了一个Omega,死都要和他死在一起。”
这是一句不够直白,但也不够委婉的表白,白鹤庭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听不明白。他抬手按住骆从野的后颈腺体,帮这不知死活的Alpha纠正了一下措辞:“你如果标记了我,你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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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罗密欧与朱丽叶》,[英]莎士比亚
不让尘(理智版):请严谨一点,这个故事发生时,莎翁还没有出生。
不让尘(放飞自我版):我的天呐,你写架空文还纠结这个?
第50章
对于一个Alpha而言,一个Omega触摸他的后颈腺体,这代表了勾引,更代表了挑衅。
骆从野与身前人贴得更紧了。
“放心,我还不想死。”他伸手摸上那条被白鹤庭解开又系上的腰带,那上面正装备着一把他耗时四个月亲手打磨而成的匕首。
白鹤庭的身体纹丝未动,但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Alpha那坚硬的,充满力量感的东西正死死地抵在他的身后。
“你在想什么?”他用了警告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