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从野的耳廓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你命令我?”白鹤庭问。
骆从野没回话,但呼吸更沉了。
白鹤庭却也没心思再说些别的。
手中那炙热性器已经挤入了他的臀缝。
他几乎立刻就松了手,骆从野却没放手,带着他一同寻到那被情欲唤醒的隐秘入口。
白鹤庭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这一次没了药物的影响,每一处感官都格外清晰鲜明。手心里的东西比刚刚还要硬胀,耳边的喘息也更加急促滚烫。隔着皱皱巴巴的亚麻睡袍,那颗年轻心脏如撞钟般地敲击着白鹤庭的胸膛。
骆从野的动作显然不像上次那样青涩笨拙,抵在穴口处磨了磨,待顶端被爱液濡湿,才徐徐向前送胯,将肉棒挤了进去。
白鹤庭的手指触到了自己的潮湿。
分明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却莫名生出一点羞耻。
“松手。”他沙哑道。
骆从野放开了他的手。
适才有二人的手相隔,阴茎只插进一半,但骆从野似乎没有继续向深侵入的意思,而是在原地浅浅抽插了起来。
一个吻也同时落上了白鹤庭的侧脸。
白鹤庭忽然意识到,他在吻自己眼下的那颗泪痣。
记忆被熟悉的动作激活,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很热,有一股辛辣的龙舌兰酒味道。信息素不令人醉,可白鹤庭觉得自己醉了。他仰起脖子,去寻Alpha的唇,骆从野却猛然后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细碎的呻吟也一并被封进了宽厚的掌心。
骆从野垂眼看他,片刻后,才缓缓开了口。
“这是……”他的嗓音不如平日里那般清朗,被情欲浸得哑了,语气却是淡的,“对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
白鹤庭迷惘地眨了眨眼。
简直莫名其妙。
那畜牲玩意儿都插进他的身体了,竟还在纠结这种细枝末节又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骆从野身上一直都有些他读不懂的东西。六岁的骆从野会因母亲的惨死而无声流泪,而他自己的母亲——如果可以称之为母亲的话,他那血腥且不体面的死状只给六岁的白鹤庭留下了无尽的阴影,以及对Omega这种脆弱性别情难自抑的厌恶。
他在年纪大了之后才逐渐明白,那是因为,六岁的骆从野拥有六岁的他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爱。
骆从野没给他更多分心的机会,将睡袍自他的头顶拽掉,性器全根插了进去。
细密的吻也再次落了下来。
灵魂像被一分为二地劈成两半,一半沦陷于Alpha给予的快感,另一半居高临下地藐视在欲望中沉沦的自己。
骆从野一边不疾不徐地抽送性器,一边吻他的脖子,肩膀,前胸。他的吻过分细致,像在开垦一片荒芜的土地,又像是探索。白鹤庭咬在口齿间的小声碎吟很快便忍不住了。
骆从野突然含住了他的乳头。
白鹤庭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什么。
“嗯?”骆从野抬眼看去,目光依次扫过那起伏的胸膛,平直的锁骨,绷出好看弧线的脖颈,再往上,是线条流畅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