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还有很多侥幸活下来但是被有严重烧伤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画面。
舆论的引导让岳氏的股价开始疯狂下跌,财富不?断蒸发。
这件事被关起来的青梨他们也都?猜到了,但不?清楚新?闻具体的内容,因为?他们没有通讯工具。
梁津听到青梨的话眉头瞬间打了个死结,“这都?是李潮科的计划,政府军是因为?他才主?动联系我们的,铝热剂.□□肯定也是他想办法提供的,一切都?是为?了栽赃陷害。”
青梨拿下辛哥塔额头上?的毛巾,用水打湿再重新?放上?去,“是吗。”
梁津看着她的动作,“你不?觉得你和辛哥塔走得太近了吗?”
青梨终于抬起头,“我没有啄木鸟的技术,不?能给他做手术,也没本事现在就给他弄来抗生素或者把他送回新?加坡接受治疗,他是因为?去找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坐在旁边看着他死了,这样?才算是有分寸吗?”
梁津叹了口气,“我们是多年的同事,我也不?想他遭遇这种事情,但你也不?能因为?他连水都?不?喝。”他把手里那杯水往前?递了递,“你要是倒了,就没人照顾他了。”
青梨从辛哥塔的裤腰里拿出两条毛巾,接过梁津手里的水着直接倒在了上?头,“没事,反正这样?下去,在我倒下之前?,他就会死了。”
就像她说的,辛哥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来就是个体色很浅淡的人,到傍晚的时候,本来就白得反光的皮肤从原来那种带着淡淡粉色调,会被人调侃着叫“水蜜桃”的样?子变成了发着死气的灰,就连浅金色的头发都?毫无光泽了。
青梨在旁边一刻不?停地守着,抗生素不?间断地进入辛哥塔的身?体,可依然没有办法帮他打败感染。
第二?天?上?午,青梨闻到了一种类似动物死掉的腐臭味,是从辛哥塔身?上?传来的。
她叫了啄木鸟过来看,啄木鸟解开辛哥塔的绷带给他换药,一瞬间,那种腐烂的气味更加明显了,“伤口化脓了,这里太热了!”
青梨看着他给辛哥塔的伤口清创引流,用浸透碘伏的棉团在辛哥塔黑洞洞的眼眶里涮洗,问他,“怎么样?,他还能坚持下去吗?”
啄木鸟机械地动作着,做着他现在所能做的一切,看了青梨有议案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青梨点点头,伸手从辛哥塔前?胸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啄木鸟凑过来看,“他的家人?”他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但对个人以外的事情,就看那个人愿不?愿意分享了,有像蒙格玛这样?一天?到晚把家人的事情挂嘴边的,也有辛哥塔这样?对自己以外的事情绝口不?提的。
照片是一张全家福,外貌出众的夫妻二?人坐在巴洛克风格的雕花椅子,后面从高到低站着三个孩子,最高的辛哥塔,旁边是他的弟弟妹妹。
“嗯,他们都?死了。”青梨说,“辛哥塔嘱咐过我,如果他死了,火化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张照片和他的遗体放在一起烧掉。”
照片角落有时间戳,是二?零一一年的五月份,拍摄于辛哥塔十七岁的生日,在那之后两个月,于特岛屠杀案发生,他的人生就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