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得闲了,还是愿意来的。
只是每个人过来,都会提起一件事。
“你们新知州什么时候来啊。”
“我们小纪大人只是你们这儿的代知州,迟早是要回去的。”
“哎,小纪大人不在,我们心里慌啊。”
“你们镇南关的运气可真好。”
这些抱怨并不带恶意,可句句真心实意。
他们真的想让小纪大人回宁安州啊!
如果小纪大人在的话,肯定又带着他们折腾出不少玩意儿。
这些话传到镇南关百姓耳朵里,忍不住道:“代知州也是知州,小纪大人说话真的那么管用?”
“管,特别管。”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我们有好处的。”
这些话几乎传遍整个镇南关百姓的耳朵里。
纪元马不停蹄地处理武将的事。
毕竟事关本地的安稳,甚至关乎边关的安稳,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一手伐木会,一手崭新拉扯起来的新镇南军,让纪元基本上没工夫做其他的。
所以听到镇南关那些“离谱”流言后,真是压力巨大。
哎,不过如今军队算是整顿得差不了,剩下的训练就是时间问题。
百姓们的生计,确实要提上日程。
跟在纪元身边的滇州府小吏们,几乎两眼无神。
啊?
还忙?
您知道您忙了多久吗。
我们在滇州府府城那也算勤快的。
否则不会被知府大人留下来帮忙,可跟您比,是不是差的有点远?
您是不会觉得累的吗!
可要说这种累,却只是人累,心却是不累的。
眼看一件件事情办成,还是一件件看起来十分艰难的事情,在自己手里完成。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奇妙。
不过,军队那边,是有着滇州府左右领队,以及邬人豪压着。
再者还有军饷,以及他们的把柄捏着。
甚至还包括了,故意让一些刺头离开,故而兵士们安抚得快。
那,这些文官们呢?
他们可是最滑头的。
其中一个姓马的官员,他今年任期就到了,是最躺平的那个。
反正他马上要走,干不干事都行的。
其他官员也不想蹚浑水,能不干就不干。
虽说秀才们已经掌握实际的公务,可这些人只要在这,镇南关的衙门的风气就不会好。
这些官员们,只想着赶紧走。
又或者面临被秀才们夺权的愤怒,对纪元的态度,可没那么好。
而他们,可不是俸禄跟田地就能安抚的。
面对这些人,纪知州要怎么办。
滇州府府城的小吏们还在疑惑,宁安州跟着纪元的小吏柴烽却直接道:“放心吧,对付他们,那才叫一个简单。”
如何简单?
柴烽挠头。
他不知道啊。
他就是信任纪知州纪大人!
此刻的镇南关知州府里,六司主事终于来了,还有本地的同知,以及通判,推官。
镇南关的衙门人员倒是齐备。
就是干活得一个也没有。
比之宁安州,还真的差远了。
他们身后则站着纪元派过去的秀才们。
这些秀才们今年乡试都没过,却在衙门寻了差事,精神面貌跟前面坐着的进士官员们完全不同。
柴烽跟另一个小吏急匆匆过来,手里拿着纪元需要的文书。
这文书跟其他文书非常不同。
是由红纸印了金丝,再有不同的暗纹组成。
在场所有官员都看过去。
代知州喊他们过来,就等这个文书?
有一个官员已经心道不好。
“这,这是今年考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