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费?!
这,这是真的?!
新知州是纪元吧,那纪元这么做,又会触动多少人的利益?!
眼前的兵士们人心惶惶。
他们有的也想跑,有的又觉得不如赶紧坦白。
他们是镇南将军的手下,真的做了太多的事。
如果纪知州翻旧账怎么办。
如果他们成了马前卒又怎么办。
可同时,大家又知道纪知州的。
没错,镇南关的兵士们都知道纪知州的人品。
他是个不恃强凌弱的。
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商贾,百姓,士兵,全都很和气,跟那些凶名完全不同。
甚至越底层的士兵,越信任。
谁让被宁安州的一切历历在目。
而且抓镇南将军那日,纪知州说,要带着镇南关的人一起赚橡胶的钱。
大家心里拉扯得厉害。
一方面不相信当官说的话。
一方面又觉得这人是带着宁安州致富的纪知州。
一方面想跟着几个刺头逃跑,或者直接闹事。
可还有一方面,又觉得或许跟着纪知州日子才能变得更好?
这种拉扯,这种动摇,就足以让赖琨顺的人四分五裂。
也有人问,为什么会相信其他地方的官员。
那还用说,这是纪状元。
至于免除入城费。
这又有什么了,钱又到不了他们手里。
在各方纠结之下,纪元并未说什么,而是让手下的人去军队里统计名单。
他要统计因为戍守边关而受伤生病的将士,并且顺便说了第二批名单也要准备。
第二批要统计的,是因为父亲牺牲,孤苦无依的将士后人。
“统计这些做什么?”
有士兵问道。
“分田啊。”柴烽直接答,“教你们精耕细作,发展稻鸭鱼模式,做不做。”
“按照批次,一批批地教。”
“哎,没办法,我们人手太少了,不然大家一起学,那才是最好的。”
一起学?
不在所有名册之内的兵士看过来。
他们也能学?
甚至路过的百姓都在伸头听。
“学,都学。”
“我们知州大人,恨不得大家一夜都能学会。”
敝帚自珍?
不存在的。
他们纪大人说了,要让镇南关的百姓一起学会更好的种田方法,也要让当地百姓一起做橡胶,发展染布协会。
总之。
宁安州有的。
你们都会有。
时间问题。
不信?
不信就算了。
可镇南关的兵士跟百姓信吗?
太相信了。
他们见识过宁安州的发展,见过纪知州本人。
他们看着宁安州流水般的货物。
赖琨顺直接抢,就是因为羡慕。
他们羡慕吗?
那是肯定的。
这样的前景下,没人愿意反,也没人愿意闹事。
少有的蠢货,要么被身边人按住,要么被滇州府来的守备军按住,全都形不成气候。
消息传到滇州府知府耳中,他忍不住感叹:“纪元的底气,原来在这。”
他以自己的信誉为保证。
可这整个滇州府里,能让众人信任的,只怕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