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你说呢?”
“虽说你对本将军不敬,问你要人你也不给,但是大家彼此合作,还是可以的。”
“以后你们宁安州的商队经过此地,一定会平平安安。”
说白了,要过路费。
那话也要反着听。
如果不交过路费,经过这地方,那一定不会平安。
镇南将军才不管纪元怎么想,甚至笑着道:“本地知州对这事倒是不怎么关心,以后若有什么事,还是直接找本将军即可。”
纪元看向这位满肚肥肠的镇南将军,他为什么这么狂妄。
答案大家心知肚明。
因为那三万军队。
因为宁安州想要卖东西,毕竟经过此地。
所以不管他怎么应对,怎么应答,怎么拉拢关系,对方都不在意。
因为人家手里有兵,因为他们在必经之路上。
只要有兵,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拦着这条路,便是一条财路。
镇南将军并不在意对方的打量,甚至好心道:“宁安州到底不同,想要运物资出去,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你自己想清楚吧。”
等纪元等人离开将军府,邬人豪不敢置信道:“这个将军,是不是太狂了。”
柴烽以前也没跟这位打过交道,只知道对方脾气不好,却没想到,竟然直接要过路费。
纪元并未给出答案,而是在第三日的时候,带着众人离开镇南关。
在镇南关众人看来,纪元已经无路可选。
他能当上知州,最大的功绩就是带着当地百姓赚钱,否则他一个外地来的,凭什么能坐稳知州的位置。
这钱,他是一定要给的。
一路回到宁安州,众人才松口气,纷纷看向纪元。
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纪元看了看镇南关,直接道:“不解决。”
不解决?
为什么?
纪元直接道:“走吧,要准备春耕了。”
啊?
这,这是怎么了?
镇南关不让他们过的话,那怎么办?
纪元道:“别着急,慌的不是我们。”
如果好好找他聊合作的事,那倒没什么,这部分利润也可以让出来一些,沿途人都能受益。
偏偏这位太过张狂,上来一连串的威胁,好像吃定了他一般。
可是,宁安州,真的那么迫切地去赚钱吗?
他看未必吧。
正月十七,纪元他们比预料的早回来一日。
一回衙门,下属们就围了过来。
镇南关的事,纪元自然不会瞒着他们,将镇南将军的要求直接讲了。
“也就是说,要么给他们交钱,要么咱们的货物经过这边,都会遇到危险?”
刘同知气愤:“简直欺人太甚。”
这态度,已经拿准他们会妥协一般。
谁让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
纪元却道:“那又不是我们的货。”
什么不是我们的货?
“谁买的,便是谁的。”
纪元直接吩咐:“告诉前来买货的货商们,把风险说出去。”
“要不要买,看他们自己的。”
这,这一说的话,肯定都不买了啊。
明知道镇南将军会搞鬼,买了货物,不就等于白白赔钱?
纪元又道:“马上春耕,橡胶跟染布也都可以放放,精力都放在最后水渠的修建上。”
“咱们这里春耕晚,四五月份春耕结束之后,一切就会见分晓了。”
也就是说,他们什么都不做?
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