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当守卫这种活,能在京城当巡卫守卫,已经很好了。
但说起来,还是既累又苦。
偏偏他们三个,直接被五王爷要走,跟其他武举众人分开了。
现在再过去,他们三就是最“底层”。
加上他们也没有朝中的人脉,身份也变得尴尬起来。
五月份过去任职,十天里有五天都要值夜班。
六月份的排班表一出来,除了休假十日之外,其他二十天都是夜班。
还说什么,他们习惯值夜,也不用调整作息,对大家都好。
谁知道值夜是最辛苦最无聊的。
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
怪不得刘军要骂人。
刘军回到家,直接奔向酒坛,不吃口酒,他真的不能解乏。
等这三人再坐下。
一群人面面相觑。
当差的日子,可太难熬了。
无论武举还是文举,怎么都这样难。
纪元道:“过渡的时候总是最难熬。”
“咱们这些文官,等一派官,总会好的。”
“武官可以轮换。”纪元又道,“你们卫所那边,能不能把你们召过去?到了卫所应该会比这要好很多。”
武营刘军,都是自幼在卫所长大。
如今有了武举的身份,要是能分到地方上还行。
两人忽然想到什么。
对啊,之前被五王爷要走踢蹴鞠,家里不好让他们回去,现在正儿八经是个武官了,总能回去了吧。
不过说完,大家瞬间看向邬人豪。
今年只有十八岁的邬人豪,人高马大。
刘军跟武营可以回去,那他呢?
邬人豪却道:“没事的,你们该走就走。”
话是这样讲,却还是要看看能不能把邬人豪一起带走。
无论文举出来的,还是武举出来的。
这会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外放!
把他们放出去吧!
这地方,他们暂时混不出来!
去外面历练几年,才能在京城站稳吧。
六月开始,武营他们给家里卫所写信,看看有没有出去的机会。
董康等人则在认真做事,同样备考庶吉士的选拔。
他们真的要去投奔纪元了!
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而纪元这里,人情确实不复杂。
除了每天小山般的文书之外,其他也没什么。
纪元则在这上万件公务里,如同海绵一般吸收各类政务的处理方法。
看到不同之处,还会拿出来分享,又或者留在一旁慢慢思考。
他在京城同样没有人脉,有些疑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解答。
在纪元苦于没有良师解惑的时候,一封意外的书信来了。
程教谕。
远在建孟府正荣县的程教谕给他写了封信。
信的内容大概是,程教谕已经接到调令,要到另一个地方做掌印教官。
并非教官了,直接做掌印教官。
但是上任之前,要到京城述职。
按理说,他之前以教谕的身份去做教官,直接上任即可,可作为掌印教官,那就不同了。
这么破格提拔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他教出今年的新科状元纪元!
程教谕还在信里调侃,说多亏有纪元,否则他才不会升官。
纪元心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