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才十五岁啊。
他怎么做到的?
但纪六元就是坐在那,几句话,让所有人跟着他走。
这种能力,更像是与生俱来的。
纪元看着祭酒的惊愕的表情,笑着道:“下官不过来讲学一日,说不了什么东西,不过是讲些大家爱听的,多些学习的动力罢了。”
两刻钟,半个小时,能讲什么?
既然讲不了实际内容,那就要根据台下的观众来调整自己演讲的内容。
纪元想的通透,却很少有真的会换位思考。
他这样的人,能让国子监数千学生短短时间内喜欢上,似乎毫不意外?
坐下来的谢榜眼跟宋探花则对视一眼。
对纪元察言观色拍马屁的功底再次敬佩。
这个能力,他们想学啊!
所以他那会试四书文到底怎么写的!
让他们好好学吧!
纪元不过随口一说,不知道这两人如何惊愕。
眼看还有些时间,在纪元点头下,开始回答学生们的问题。
从四书到五经,再到历史,文学,丛书,集部,甚至道藏。
纪元多年来读书功底更让人瞠目结舌。
纪元从县学尊经阁,再到罗博士的书房,以及府学的藏经阁。
这些年来,读了不知多少书。
许多方面都有涉猎。
国子监学生们的问答,根本难不倒他。
许多问题,让谢榜眼跟宋探花都汗流浃背,纪元却还能另辟蹊径,笑眯眯跟大家有来有回。
要知道,他面对的是数千学生。
谈到兴起,纪元撸起袖子,真真正正分享自己独特的观点,他并非卖弄,而是正儿八经的讲学,正儿八经地探讨。
国子监的夫子们都忍不住加入讨论。
国子监继续立刻对身边人道:“快,把这次状元讲学所有内容都记清楚。”
“此次讲学,甚至能整理成册。”
“对天下读书人都有裨益!”
一直到过了晌午,纪元吃了最后的茶,笑着道:“君子治学,死而后已啊。”
这有些朝闻道夕可死的意思。
听得讲经台众人大笑。
好久没有这种酣畅淋漓之感了!
如此读书,如此讲学,真的太爽了!
这大概就是沉浸在读书的乐趣中,废寝忘食的感觉?
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此刻时间都有些久了,纪元在国子监用过午饭,今日的行程便结束。
哎,纪元要是他们国子监的学生就好了。
不对。
纪元要是国子监的夫子,乃至官员就好了。
但人家在翰林院,那地方也不是谁都能去的。
其他新科进士,甚至还要再考核,才有机会过去观政。
纪元头一次在国子监吃饭,还跟周围人开玩笑:“之前府学的训导,还有我的春秋博士,都说若我考不过会试,便推荐我来国子监读书。”
祭酒心里竟然扼腕一瞬,随后笑道:“看来大家是多虑了,不过我们这也少了位状元。”
纪元随口说说,旁边有人是真的擦擦头上的汗。
纪元口中的春秋博士,就是罗举人吧?
真的不能让祭酒知道,他直接把纪元给拒了啊!
不然就以纪六元的才能,再加上今日展现的风采,祭酒能瞪死他。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