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们也好啊。
今年的状元郎到底是谁, 他们还不清楚, 但约莫知道, 今年有个新科进士格外出彩。
管他呢,什么热闹不是看啊。
三年一次的大热闹,一定要凑一凑的。
巳时初,早上九点钟,御街由禁卫军清道,两边扎上彩楼, 远远看着迎风招展,好不热闹。
御街本就宽敞,此刻便是清道,两边也留了看热闹的位置。
更别说御街两旁的酒楼环绕, 有些银钱的人户, 还会在上面定个包厢, 只为更好看清状元们。
程亦珊跟好友就是被拉到这样的包厢里,两人本来打算在楼下看看即可,没想到碰到京城贵女们。
其中以礼部尚书的孙女为首,说是在御街酒楼有位置,干脆邀程小姐她们一起。
程亦珊的父亲乃工部一个小小的郎中,不过五品官。
她的好友李芸儿家中也是差不多的职位。
两人被礼部尚书孙女相邀, 又怎么能拒绝。
两人作礼, 跟了上去。
原本是来看八卦的,怎么突然变成社交场合了啊。
好在她们来的时间很对, 眼看着御街清道,新科进士的队伍,明显要来了。
女娘们笑着分了鲜花。
一会看到哪个好看进士,肯定要掷花的。
大家多半是好玩,此刻翘首期盼。
程亦珊也被分了一朵,但她也没旁的想法。
十四五岁的她,满脑子还是吃吃喝喝玩玩睡睡,有些东西离她还很远啊!
正想着,鼓乐声远远传来。
宫中的仪节自然不会错,乐声更是一路相随。
前方的伞盖,仪从,似乎都在簇拥着同一个人。
众人只见,队伍最前方的绯衣男子戴着纱帽,年龄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他稳稳坐在马背上,腰背挺直,却不紧绷,只是显出劲痩的腰身。
这位的手指捏在缰绳上,甚至连骨节都是帅气的。
而他的皮肤又是一种健康的白皙,却并不显瘦弱。
腰间的玉石跟靴上的宝石一尘不染,只凸显对方的清爽。
纪元自己心里,则在控制马匹。
礼部的人说了!
不能骑得太快!
他刚刚就差一溜小跑了!
没办法,一看这么多人,他就想跑啊。
好在两边的士兵维持秩序,确保他不用跑路。
真正踏上御街,耳边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这,这是今科状元?!”
“好帅啊!”
“如此俊朗,当真是状元!?”
“若他是状元,岂不是才貌双全?”
不止两边的路人如此说,礼部尚书的孙女更是眼睛看直了,好在没有失态,她嘴上还在道:“我祖父说,今年的进士里,数他最年轻,也数他长得俊俏。”
“今日远远看着,果然如此。”
三年一次的状元郎,谁不想多看。
其他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附和,因为状元郎就要经过她们楼下了。
纪元控制好马匹之后,便在礼部引导下跟周围人打招呼。
这就是彰显皇恩,热闹百姓之事,肯定要有互动。
纪元称职做好工具人,朝着周围挥手。
他不挥手就罢了,这一挥手,耳边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
更多的鲜花朝他投掷,少年状元的皂色纱帽上,像是别了鲜花一般。
换了其他人过来,这个模样必然滑稽。
谁让纪元相貌生得好,竟然显得风流倜傥。
纪元见他们尖叫声更大,心道,骑着白马,穿着红袍,还有状元光环,这杀伤力果然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