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单张贴好,钱飞的名字是没有的。
钱飞今年十六,年纪是小了些。
他明年再努力吧。
纪元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从人群里挤出来,看着正荣县考生期待的目光,一一念出名字。
被念到名字的欣喜若狂。
没念到的自然无比失落。
纪元走到钱飞身边:“再考吧,明年说不定能考到甲等秀才。”
钱飞已经笑不出来,可他也知道,自己能过县试都侥幸了。
看来他读书还是不够多不够好。
李廷压抑住兴奋,也来安慰钱飞。
又是一年揭榜。
几家欢喜几家愁。
等到明年,纪元就要面对更重要的榜单。
更别说,无数人对他期望很大。
若落榜了,那他这两年平静的生活一定更会打破,以前大家有多有优待,之后就有多厌弃。
这会不是想以后的时候,正荣县其他人再次去看榜单,确认纪元说的没错,该高兴的高兴,该难过的人难过。
一眨眼,最后一关的院试也结束了。
钱飞收拾好心情,也为李廷过了院试高兴。
虽然只是丙等秀才,已经很好了。
能考上秀才,就是成功。
更多的还是苦苦挣扎的书生们。
李廷喜极而泣,又赶紧抹抹眼泪:“我在家里,也算有交代了。”
李廷今年十九,从九岁读书到如今,也有十年时间。
只说在县学也有近五年的时间了,十八九岁不事生产,天天问家里要钱,放在普通人家自然没什么。
各家都知道,学生在读书,而且很用功。
可李廷家里到底不一样,他继母算不上坏人,却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再说他继母带来的也有家产,肯定不想分给这个前头的长子。
李廷家的事,还真就是家务事剪不断理还乱。
想来以后凭他的秀才身份,给家里带来一些好处,他日子就会好过不少。
这虽不是终点,却终于可以稍微喘息。
时间到五月,童试宴结束,县学的人就要离开了。
郭训导看着纪元,感叹道:“明年就要乡试,却不用压力太大,你不过十几岁,年龄还小着。”
说着,郭训导忽然道:“对了,你最近联系殷进士没有,他要被派官了,准备先接妻儿,然后再去上任。”
“这途中会路过建孟府府城,到时候你们可以见一面。”
殷博士要派官了?!
回乡途中还会路过这?
纪元带了惊喜:“我还未接到信,不知道博士什么时候来。”
“他最喜欢你这个学生,肯定会跟你讲的。”郭训导道,最后跟纪元摆摆手,他们要回程了。
李廷,钱飞,也对纪元摆手。
虽然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他们永远都是好友。
或许以后有机会,还能当同窗?
那他们必须加快脚步,不然纪元只会越跑越远。
送走郭训导他们,纪元不时询问是否有来信。
算起来,他跟殷博士也两年左右没见了?
自己靠着殷博士教的礼类,一直在府学名列前茅,他对礼类的了解非常深刻,纪元每次读博士笔记,都会有所感悟。
有时候不懂的地方,也能在博士的笔记里找到答案。
去年是会试年,殷博士出发去京城前,就给他送了信件,还说觉得自己有指望考上进士。
去年四月份,京城会试春闱,殷博士会试果然过关,殿试也得了二甲十二名的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