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那这次正荣县考秀才的功劳,也会有林大人的份。
他真的是为自己少爷考虑。
想让少爷身上的政绩越多越好。
可他也不想想,不说林大人没这个心思,便是有,又怎么了。
这些人都是在他手底下培养出来的。
县学也是他扶持起来的,别说今年县学科举成绩是林大人的,以后的三四年里,只怕都是他扶持的学生。
新旧团队彻底爆发真正的争吵。
还是林大人开口,才维持住场面。
不管怎么样,所有人还是回了衙门,原本要走的马车也停下来。
只等着林大人把这件事处理完。
林大人头一句就是:“把纪元带过来。”
这语气,明显不是审问的意思。
等雷捕快去找人,林大人才对聂县令道:“聂县令,我们借一步说话。”
林大人并未走衙门的正门,只在旁边看了看纪元的叔婶,还有纪元的堂哥,穿着常服从衙门后门进去。
聂县令按照林大人的吩咐出现,带着这三人进到衙门内堂,理由自然是好好听听缘由。
纪元到的时候,衙门内堂的人都看向他。
此刻最上面坐着的,自然是聂县令,他一脸惊疑地看向纪元。
后面站着老吏,表情倒是正常。
两侧都是衙门的官员,县学的夫子也在里面。
按理说,就算敲鸣冤鼓,也不至于来这么多人,还是因为大家刚刚在为林县令留下的事吵架。
而且新旧团队的人都在这,只有林大人本人不在,可这里没人提起,好像就是在审理这个案件。
台下跪着三人,站着一人,这些纪元全都认识。
站着的是李耀众,跪着的为纪三叔纪三婶纪利。
李耀众是这三个人的状师,口若悬河地细数纪元的错处,这会见纪元过来,下意识闭嘴。
纪三婶纪三叔简直窃喜,方才他们的一通哭诉,让在场很多官员都信了他们的话。
果然啊,林县令走了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五六年前的事了。
他俩却没发现,其中一侧官员,脸上却是诧异,似乎想到了什么。
“现在纪元来了,你们再说一遍吧。”原先的县丞开口道。
李耀众也看到他了,虽然奇怪,为什么林县令走了,他却没走,却并未放在心上。
说不定就是有些事没处理完。
在他看来,利用这件事,不让纪元今年科考才是真的。
李耀众给纪三婶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跑到纪元面前哭诉:“你!你真是狼心狗肺!”
“枉我们家养了你那么多年,从你五岁没了爹娘,一直到今年十一,我们做亲叔亲婶子的,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之前就觉得你不想让我们这些穷亲戚,现在看来是真的!”
“连科举的证明文书都不让我们签,是不是怕我们暴露你的真面目!”
纪三婶声泪俱下。
一般的十一岁少年早就怕了,纪元却淡定依旧,平静看向纪三婶他们。
小纪元过得什么日子,他能不清楚吗。
现在这些人倒是敢说。
不过也不是头一次了,想办法解围才是。
在这一群官员面前,跟在那时候的张什么面前不一样,只凭身上的伤疤,肯定不够。
因为其他事好讲。
小纪元爹娘的丧事,都是纪元叔婶办的。
这份恩情,在外人面前,怎么回报都不为过。
但纪元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挑这个时间状告自己,难道是让自己给他们儿子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