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算货物吧?
纪元暗暗提示:“就说为了家里牲口多储备了些,没想到多了,所以拿出来给熟悉的人,对方给点报酬。”
青储饲料的界定比较难,说是初级加工品吧,但东西的形态都改变了。
说是深加工,其实也没费多少事。
唯一的问题便是,做的青储饲料有些多。
最后反而是安叔公让纪元放心:“咱们县令对养牲畜的事很支持,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县令?
纪元自然想到上次在官学门口看到浅绿色官服的中年男人。
那个人留着胡子,眼神严肃,跟赵夫子的古板眼里不同,看着更是法不容情的严厉。
安叔公寻的人很靠谱,打听了近两年的草料价格。
他们正荣县没有湿料价格,只有普通草料情况。
若说野草,那五十文可以买二十五斤草,约等于两文钱一斤。
要是秸秆则按束卖,一束扎起来的秸秆可以卖到二十文到三十文,这几年还算风调雨顺,秸秆价格也平稳。
安叔公对这些很熟悉,他六口青储窖里,有一部分秸秆便是在村上秋收时候收的,价格自然要低。
主要是湿料的价格。
青储窖里的饲料对比起来,算是湿料了。
听说隔壁县有人卖湿料,十斤的价格便在三十文。
三文钱一斤呢。
他们县养牛的,就会买一些,给牲畜加餐。
这个价格让安叔公眼前一亮。
他那六口青储窖,里面的东西上万斤。能赚多少银钱?!
去掉自家用的,再减去成本,剩下的都能卖钱。
好啊,他算是发财了。
纪元听到消息,心里也高兴。
读书的钱好像有着落了!
自县学考试之后,纪元频频去往安大户家,跟安叔公关系越来越好。
纪三婶三叔最近也没工夫管他,纪利还在县城,托人带 消息,问他们要银钱,说是那边花销太大,两人着急凑银子。
不过考试过后,好像再也没有消息一样。
一直到十月底,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赵夫子那样淡定的人,都开始嘀咕:“十月初八考的试,如今已经十月末,怎么还未见成绩。”
事关考试的事,他也不好写信去打听消息,有徇私舞弊之嫌。
上次他去接考生时,也没和老友们打招呼,为的就是避嫌。
安村长也去打听了,县衙附近忙得厉害,根本没人搭理。
县学那边也差不多,对这事根本不说话。
一日日等着,村里都觉得奇怪了。
纪三婶纪三叔也忍不住嘲讽:“怕是没考上吧,平时吹的那么牛,都说你是考秀才的命,现在呢?”
“就是,都一个月了,要出成绩早就出了,应该没有你,所以才没消息。”
“好好当你的放牛娃吧!”
纪元心中也觉得奇怪,考试过了二十多天,按理说早就批过卷子,便是科举考试,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但县学那边确实没有张榜。
着急也没用,反正该读书还是读书,该干活还是干活。
纪元裹紧身上的衣服,他再次想到小纪元。
他当时只是看着小纪元在寒冬腊月里吃不饱穿不暖,都觉得无比难受。
今年的他成了纪元,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衣服,尽量让自己暖和一些。
纪元甚至把牛棚已经打扫好了,今年不能用小黄还是牛犊的借口睡在厨房,但他可以睡在牛棚,挨着牛取暖啊。
马上十一月,他要想办法,让自己过了这个冬天。
私塾那边,赵夫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