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阿花似乎长高了些?,人?也漂亮了。”
阿花嘴角抽了抽,直接忽略这句:“狸君不是随尊上祭天去了?”
“太无聊了,我便先回来了,”提起?这事,狸君就?有无数话要说,“你说他发?哪门子的疯,寻常魔族成婚祭天,是为了告祭先祖,他一个魔气凝结而生的家伙,没爹没娘更没老辈祖先,还跟着凑个什么热闹。”
“自?主人?以前,魔界一直艰难求生,并?无魔界之主一说,所以大婚的仪制没有先例可?循,有些?事按照寻常魔族的来做了。”阿花摊手。
狸君轻嗤一声:“没有先例可?循,那便自?开先例就?是,非要执着于那些?细枝末节,浪费时?间不说,在乐姑娘那儿也讨不上好啊。”
阿花看着他不羁的模样,心?想这俩人?虽然看起?来脾性全然不同,但能做朋友这么多年,想来骨子里还是一样的人?。
主人?没遇到乐归之前,也是这副万事不放眼中的死样子。
狸君正在发?表高见,正说得?尽兴时?,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同情的目光。他顿了一下,虚心?请教:“小阿花有何指教?”
“狸君,您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没有过心?仪之人?吧?”阿花反问。
狸君:“……”
“难怪呢,看起?来好像很懂姑娘,连什么衣裳配什么首饰都知道?,却不知道?主人?为何执意要将?礼节做透了,”阿花摇了摇头,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不受教的学生,“成婚结契是大事,为的可?不止是在乐归面前讨好儿。”
狸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个小姑娘教育,正无言时?,阿花已经回屋去了,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正要进去看看乐归的妆上得?如何了,房门便毫不留情地在他面前拍上了。
狸君:“……”
屋里,乐归问了句:“谁来了?”
“一个过路的。”阿花回答。
乐归:“……”寝殿这儿还能有过路的?
虽然从晌午就?开始梳洗,但折腾起?来的时?间显然比乐归想的要久,等好不容易将?发?髻和妆容弄好,已经接近两个时?辰过去了。
“王后,婚服呢?”丽师姐低声问。
乐归正想说她也不知道?,毕竟早上醒来就?没看到了,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婚服便好像有灵识一般浮现,一时?间寝殿被火一样的红染透,每个人?都下意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连阿花也睁大了眼睛。
震撼,实在是太震撼了,一件婚服而已,竟然美得?如此勾人?心?魄。
最后还是丽师姐先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看向正捏着一只钗子把玩的乐归,似乎盛开的衣裙不及手里的小玩意儿半分。
她嫉妒了这个小师妹上百年,上百年里阴暗的心?思时?不时?就?会如滚水沸腾,直到看到这件婚服,滚水终于冷了,透出一分前所未有的平静来。
“怎么还有一顶王冠,”她声音如常,拉回了其他人?的神志,“幸好梳的发?髻正好可?以戴,不然还得?重新梳。”
乐归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丽师姐顿了顿,突然笑了一声。
妆容繁琐,婚服更繁琐,等一切准备就?绪,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礼乐声一整日都没停过,此刻更为热闹,阿花掐指一算,抬头对乐归道?:“尊上来了,我们?出去吧。”
乐归答应一声,刚要起?身往外走,丽师姐突然叫住她:“等等!”
乐归停下,不解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