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岑抬头看向于海,于海会意,扬声唱道:“退朝!”
齐方岑下朝后,并未回乾坤宫,而是去了坤和宫,也就是伊华然所住的宫殿。
“皇上驾到。”
伊华然正跟黄莺喝茶聊天,就听于海扯着嗓子喊道。
黄莺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真是个黏人精!想跟你单独聊聊天,感觉比登天还难!”
伊华然拉着她起身,提醒道:“他现在是一国之君,身份不同以往,总要做做样子。”
“知道了!”黄莺任由他拉着往外走,没好气地说道:“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待两人来到院子里,齐方岑已经走了进来,不待伊华然行礼,便扶住了他的身子,小声说道:“华然不必行礼。”
伊华然瞧齐方岑身边都是熟人,便也没坚持,道:“皇上这是刚下朝?”
“嗯,想你了。”齐方岑旁若无人地揽住了伊华然的身子。
“皇上!”就在齐方岑要亲上伊华然时,黄莺忍不住出了声,道:“皇上是眼神不好,没瞧见还有那么多大活人在呢?”
除了黄莺,其他人都低垂着头,压根不敢往两人身上看,也无人敢置喙齐方岑的所作所为。
“你怎么还在这儿?”齐方岑不耐烦地看过去。
“我是来见皇后的,皇后都没赶我,皇上多管什么闲事!”
黄莺才不管他是不是皇上呢,该怼就怼,该骂就骂,若不是伊华然严禁他们动手,说不准两人得打多少回呢。
“朕是皇上,谁的闲事都管的。”
“你瞧他,这才刚登基,就暴露本性了,以后说不定怎么对我们呢。”黄莺抓住伊华然的手腕,道:“走,我们回山庄,不受这委屈。”
“你休想!”齐方岑用力打掉黄莺的手,将伊华然拉到身后,“要回,你自己回,别想带走华然。”
看着两人斗鸡似的神情,伊华然只感觉头疼,好笑地说道:“你们俩是不是又犯病了?”
黄莺见状心头一跳,抬起她的手,委屈道:“你瞧我的手,都被打肿了。”
伊华然低头看了看,果然见她手背通红一片,不禁有些心疼,转头看向齐方岑,道:“皇上不愧是皇上,好大的威风,这才做了几日的皇帝,就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齐方岑闻言立马认错,道:“华然,我错了,我认罚,你别生气。”
“认错就行,就罚你一个月不准与我同床。”
齐方岑一听,脸顿时垮了下来,撒娇道:“华然,一个月太长了,你就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将处罚的时间改短些吧。”
“哪里良好了?我觉得一个月太短了,怎么也得……”伊华然凉凉的眼神让黄莺乖乖闭了嘴。
“你以为罚了他,你就可以躲过去了?就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给我绣一幅江山社稷图出来。”
“一个月绣一幅江山社稷图?”黄莺吃惊地张大嘴巴,随即果断认错,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