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就好似触电一般,又麻又疼,还好有齐方岑撑着。
齐方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身子,轻声说道:“华然,我这几日夜夜做噩梦,每次都梦到你不要我了。”
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吧。”
“只要你不走,你说怎么谈就怎么谈。”齐方岑一句话就将接下来要谈的事定了性。
“我累了,不想再与你纠缠。”伊华然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自顾自地说道:“即便没发现你的真实目的,我也打算与你讲清楚。我们两个不合适,硬是凑在一起,只能两败俱伤。我不想伤你,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你去追逐你热衷的权势,我去追逐我向往的自由,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想要自由,我便给你自由,我保证以后再不限制你出府,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与谁交往,便与谁交往,我不干涉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可以爱别人,只能爱我。这样成吗?”
在见伊华然之前,他明明想着把他抓回去,折断他的翅膀,将他永远囚禁在身边。可一见到他,心便软了,只一心想着带他回家,什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那都是不可能的。
伊华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硬起来,道:“我将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解药也给你,只一个要求,放我走。”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要你!”齐方岑红了眼睛,恳求道:“华然,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我保证今后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黄莺在一旁听得抓耳挠腮,这两人分明就是两情相悦,非要搞得这么期期艾艾,这是在演苦情剧吗?她恨铁不成钢,酝酿了一下情绪,起身走到屏风前,泪眼汪汪地看向伊华然,质问道:“然哥哥,你在做什么,不是说好要跟我一起远走高飞吗?”
伊华然见状一怔,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没好气道:“别闹,等我处理好,再……”
不等他说完,齐方岑便吻了上去,急切地宣示自己的主权。
黄莺看得一愣,随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一个疑问,古代人不是都很含蓄吗?这算什么……
“齐方岑,你……”伊华然想要躲开,奈何齐方岑抱得死紧,刚分开又被吻住。
黄莺回了神,见伊华然给她使眼色,于是伸手捂住了眼睛,表示自己不看,又偷偷分开手指,从指缝中偷窥。瞧着伊华然红透的耳朵,黄莺忍不住偷笑,自己还没见过他害羞的模样,原来这么可爱。
伊华然用力推着齐方岑,却反被他推搡着抵在了墙上。熟悉的触感,炙热的呼吸,喜欢的人,若非那两世的记忆太过深刻,伊华然怕是真的要沉沦其中。
齐方岑松开伊华然的唇,与他额头相抵,粗喘地轻声呢喃着:“华然,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会放你离开,永远不会!”
“我只是我的,不是谁的附属品。”
伊华然趁他分神,抬手一挥,迷药随即挥出。齐方岑猛然警觉,急忙屏住呼吸,却还是吸入了些许,头晕目眩的感觉紧随而来,身子软软地向下倒。他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伊华然的衣服,勉强支撑着身子,道:“谢……谢信在我手里,你……你不能走,否则……”
自他识破齐方岑的算计后,便让谢信回了将军府,他以为有谢集在,齐方岑不会把谢信如何,没想到齐方岑竟这么疯。
伊华然怒道:“齐方岑,你真是死性不改!”
齐方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虚弱地勾起微笑,“只要……只要能留住你,我可以不择手段。”
伊华然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寒,“你可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