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宫中传来消息,禹王被褫夺亲王封号,贬为庶人,幽禁东陵。”
听闻枭带来的消息,伊华然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齐方宇竟这般轻易便倒台了。
齐方岑的神情看上去很平静,淡淡地说道:“人在何处?”
枭答道:“人已被押回禹王府,明日便押去东陵。”
齐方岑闻言不禁冷笑出声,道:“不是大牢,而是禹王府,看来皇上还没彻底放弃这个儿子。”
“当时被召见的还有宋怀远宋阁老,宋阁老请求告老还乡,皇上当即恩准,并派人即刻护送宋阁老出京。”
“护送?”齐方岑轻笑一声,接着说道:“皇上不愧是皇上,不仅拿下了齐方宇,还断了齐方玖一臂,真是一个也不放过啊。”
伊华然接话道:“阿岑的意思是皇上要杀了宋阁老?”
“宋怀远是齐方玖的人,皇上心知肚明,也清楚这场秋闱就是给齐方宇下的套。”
伊华然疑惑地问道:“既然清楚,那为何还要废了齐方宇,难不成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
齐方岑并未回答,而是接着问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枭继续说道:“淑贵妃听闻禹王被废的消息,即刻去了乾坤宫,皇上避而不见。”
“还有吗?”
“德妃派人出宫传消息给骁王,具体什么消息,属下不知。”
“嗯,知道了,若无其他消息,便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枭原路返回,离开了卧房。
齐方岑从伊华然身上下来,窝进他怀里,为他解惑道:“今日皇上刚醒,便接到了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会试前十名有五个是禹王塞进去的门客。”
“十个有五个?”伊华然有些惊讶,随即问道:“这是真事,还是阿岑设计的?”
“这五个确实是禹王的门客,他也确实打算让他们中举,只是排名不那么靠前,我稍微帮了他一把。”
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岑,这人的心机当真可怕,原本不是什么大事,被他这么一运作,直接给齐方宇扣上了结党营私的帽子。自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尤其是自己的儿子,难保哪天他羽翼丰满,来个谋朝篡位。
“这应该不至于让皇上直接废了他吧,可是还有什么事?”
“与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前后脚被呈给皇上的,还有佥都御史黄志坚参奏伊新结党营私的折子,这黄志坚是禹王的人。”齐方岑点到为止,并未继续往外说。
伊华然一怔,很快便想明白了,道:“有了参奏禹王营私舞弊的折子在先,再来一个参奏伊新的折子,那人还是禹王的人,难免会让人认为他在排除异己。皇上病重,正是疑心病最重之时,这接连的两封奏折,都在向他说明禹王已经迫不及待了,这样一来,废掉禹王就变得顺理成章。”
好算计啊!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真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这份心机真是无人能及!
伊华然低头看着齐方岑,他窝在自己怀里,就好似猫儿一般,没有丝毫危险性,偶尔还会撒撒娇,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