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等?到她再次缓缓撑开眼帘时,人已经被他紧紧抱着?,站在了那面可以照见全身?的铜镜之前。
几圈旋转的眩晕混合薄醉,铜镜里的自?己是有些模糊的,萧月音的呼吸仍未平复,耳边却?萦绕他粗,重的喘,息像是隐忍了许久。
“你、你不?会是嫌我跳得不?好,”明明穿着?甚少?,她却?觉得周遭热意席卷,说话时舌头打结,“要让我、让我好好照镜子看清楚自?己吧?”
可话音未落,回答她的却?是裂帛之声,红裙被他撕碎,毫不?怜惜。
不?堪一握的楚楚纤腰上,便只剩下那串叮叮作?响的银铃。
裴彦苏敛眸,直直盯住铜镜,欣赏他的音音那绯红的小脸上难以掩饰的惊愕与?迷茫。
谁让她方才那般恣意,毫不?在乎后果??
萧疏轩举的王子总被心爱的妻子拿捏,栽在她玉掌上的次数不?知凡几。一向争强好胜的他,总想要通过点别的找回自?己的主场。
比如力量,比如口舌之辩,再比如脸皮的厚度。
在第一眼看清她的穿着?时他便几乎疯了,偏偏她又足够懵懂,看不?出被他强行压下的凶猛巨兽,还要变着?花样撩,拨招惹,肆无忌惮地诱他做出更不?可控之事。
在他的印象里,音音是几乎从不?穿红色的。除了与?他大婚当日那一身?火红耀艳的嫁衣之外,平日里她喜好素淡清雅,海棠般的面容更是不?施粉黛。
今日的她,与?嫁给他那晚一样,甚至比那晚还要美一千倍一万倍。
火红的束匈包裹着?她愈发丰瀛的雪酥,玉颈上一串缧丝金嵌翡翠珠链,极细极纯,在她翩然轻盈的舞步里,随着?抖动,一点一点嵌入深深的沟壑。她的妆容也娇艳无比,远山黛眉细长,眉心处朱砂一点红,两靥的胭脂如春日缱绻的画卷,长睫如扇低垂,配上她朦胧杏眼中的盈盈秋波,没有一处不?在诱他采撷摧折。
她既要诱,他便如她所愿,只是这?面落地铜镜,让他生了更多有趣的心思。
裴彦苏将被他撕得粉碎的红裙随手扔在地上,大掌覆住桃,狠狠攥握,低低斥道:
“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谁允许你穿成这?样了?”
“嘶……”萧月音不?明白他这?铺天盖地的怒意从何而来?,痛感上达,她眼睫颤动,蹙着?黛眉回嗔:
“你、你轻一点嘛……弄疼人家了。”
“知道疼,还要那样?”裴彦苏根本?不?放手,不?仅不?放手,还攥向了另一侧,“公主什么时候学会的跳舞,微臣怎么……从来?都不?知晓?”
他当然不?会知晓,跳舞这?种任人观赏的闲技,向来?需要保持端庄持谨的皇家女?,根本?不?可能会学。
“冀北哥哥,你就说、就说我跳得好不?好嘛……”羞赧和眩晕交替占据着?萧月音的神志,她只能尽力躲开那些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话语,用他喜欢的称谓讨好他。
不?自?觉一动,腰上的银铃又是一阵响。
裴彦苏根本?听不?得她这?样,长指一面寻觅,他一面用啮噬在她香肩上留下深痕:
“好,很好,哥哥很喜欢……只是,真儿要老老实实告诉哥哥——”
他故意在这?里停顿,和她隔着?铜镜对视,捕捉她迷离而柔郁的眼神,锁住。
“是不?是有求于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字正腔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