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将指甲伸出来,只?用脚掌的软垫,来回轻蹭。
萧月音被北北暖得一塌糊涂,心头的苦涩烟消云散,抱着它,又坐在了贵妃榻上。
夕阳斜照,即使怀抱猫儿,屋子里也仍旧是凉爽的,并没有与?静泓说话时那点烈热。
但她还是隐隐开始担心——
自己急急回来,不过是想求隋嬷嬷能提前?让她交换,眼下找了一圈,她还是没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裴彦苏伤势无碍,今晚,他很可能就会提出圆房了。
不过,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窘迫,自她在摩鲁尔的府衙里远远见了他、与?他甚至并无眼神交流之后,裴彦苏一直没有回来过。
听刘福多?公?公?说,出征在即,王子需要为?战事?做的准备实?在太多?,虽然府衙与?这院落相隔的距离并不远,但王子怕影响公?主?歇息,便让刘福多?收拾了他的卧具,直接搬到府衙去住。
萧月音松了口气。
最担心的事?并未发生,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为?离开沈州做准备了。
不过气松了也就松了,萧月音转念一想,裴彦苏忙于战事?,她作为?王妃,也理应尽到一点妻子的责任。
毕竟她已经演了一路的戏,最后一场,无论如何都?要咬牙演完。
去府衙里看望他是不可能的,他要以公?事?为?重,她只?想尽量避免与?他相见;她又根本不会下厨,“洗手作羹汤”这种贤惠妻子的情趣,她更是拿不出半点。
思来想去,只?能打开箱笼,亲自挑了几件合体的衣衫,让刘福多?公?公?为?他这次出征收拾行装时,一并带上。
三日转瞬即逝,萧月音一面暗自盘算着离开沈州之后的生活,一面享受着最后与?北北亲近的时光,心中的忐忑几乎都?被细致体贴地隐藏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晚,毓翘伺候她从头到尾好好沐浴了一番,她躺上床榻、钻进被衾,又一次坦然着一人的睡眠,才彻底确定?,她提心吊胆的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大军明日一早出征,裴彦苏今晚又宿在府衙,不会回来了。
而届时她会与?裴溯一道,上城门为?将士们送行。
想到与?他的最后一面也安全?无比,萧月音一身轻松,很快便沉入了甜蜜的梦乡。
迷迷糊糊时,她却只?觉得口舌发堵,呼吸不畅,就连身上也突然滚烫了起来。
好梦被生生打断,她不耐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有墨绿色的光焰,在闪动赤裸的贪婪。
是裴彦苏,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萧月音只?觉得头皮一抽。
再一感受,他不仅漏夜赶了回来,还直接把她从被衾中捞了出来,剥去她身上的熨帖,让她在半梦半醒时,袒白地面对他。
幸好,她的逃离之心隐藏完好,即使毫无防备,也绝不会泄露半分。
他疯狂地亲吻她的唇,不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机会,萧月音抵住他的肩膀,在睡意侵蚀的朦胧里,胡乱地推阻。
“唔……你、你怎么?”困顿席卷,被他差点生吞入腹的舌头,她说话时都?在打结。
“明日一早,哥哥就要出征了,”他的手心有汗,没有了从前?那般的遮掩,操控柔茹也多?了几分劲力,“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你,哥哥忍不住,实?在想再回来看看你。”
萧月音仍旧是昏的,刚想再问他为?何要这么晚偷偷回来,但仅有的理智又为?他这番行为?想了许多?个理由,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子时已经过了,今日是哥哥的生辰,”他的吻落在她泛红的下巴上,“真儿准备送什么生辰礼物?”
她这才骤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