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一国之君,是有一层天?然的敬佩和吸引在的。
他的气度风貌,与裴彦苏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高王后告诉她的,还不仅仅只是大嵩义的过去。
在行宫中请她吃了餐“下马威”一样的饭食后,高王后带她至城门楼下与他们会和。从转角时两束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眼神中,她便明白高王后所说之“国王对?公?主产生了男女?之间的兴趣”并非妄言,只是那时四人之间暗流涌动,国家大事在前,她自然刻意忽略这些?。
昨日与裴彦苏独处时,她也并未提及。
而眼下这个对?视,除了让她彻底看清大嵩义高挺的鼻梁上那道横贯左右的疤痕之外,同样地,也让她看清了他深邃眼眸中,闪烁而愈加明晰的欲。
比裴彦苏看她时,更赤裸,也更加野蛮。
有了金胜春这样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细思这位狠绝暴戾的国王究竟有几分意思,她毕竟什么都没有做错。
“妾向陛下所求之事,实在微不足道。”强忍住紧张,萧月音将视线收回。
又顿了一息,不等?大嵩义回应,便继续半是调侃半是自得?提出要求,嗓音细软温柔:
“只是,说来惭愧……妾的父皇对?妾宠溺无?比,妾也因此自小?蛮横惯了,即使已然嫁到漠北,依然难改旧习。今日于?贵国虽为客居,妾又是有求于?陛下,但妾总想着,凡事口说无?凭,为防万一,还是立个字据为好。”
大嵩义抿着唇,将袖笼中同样布满疤痕的拇指和食指捻了捻,一面?饶有兴致地看着这颗周廷最为璀璨耀眼的明珠,一面?玩味说道:
“立字据也可,只是公?主要保证,一定能帮上朕这个忙。”
“自然、自然尽力而为。”萧月音不自觉颤了颤喉咙。
她当然知晓大嵩义这话隐含的意思,不过是想引她自己承诺,若是帮不上这个忙,她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和裴彦苏一样,她也需要同大嵩义打?这个赌。
只不过她做事向来稳妥,绝不会容许自己再冒一个风险。
是以,她并没有顺着大嵩义的话说,而是强行掩盖过去后,又连忙看向了身后的内侍。
很快,她便将一式两份的字据写好,先盖上自己永安公?主的私印,等?大嵩义同样用?私印盖了,便抽起自己的那一份,再向大嵩义盈盈施礼:
“虽不知妾之父兄将如何回复陛下所遣使臣,然大周有陛下这样一言九鼎之盟君,实乃大周之幸。”
在屏风后站了许久的裴彦苏,在又耐心听大嵩义召来了别的内侍吩咐之后,方才出来。
大嵩义的吩咐,无?非是多派了几个人手跟随萧月音去兰昌寺。
至于?他的音音究竟又有怎样的本事、能让她在大嵩义面?前以此为交换,他暂时是想不出来的。
她有许多惊喜,是他无?从知晓的。
因为她人生过去的十七年里,他也不过是个惊鸿一瞥的过客。
“王子,是听到公?主不愿换你平安离开?,心下发堵、不太快活了?”裴彦苏沉思的当口,大嵩义倒是颇有些?幸灾乐祸,言语也愈发狂放不羁起来,带着肆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