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不值得的事,终归都是一句‘不值得’而已。”
话音未落,指尖却是一疼,伴随着湿和热的包裹,从未有过的体?验——
是他竟然咬住了她?的柔荑,且在她?的惊惶之间,还得寸进尺,伸了他灵活的舌,将那颤抖的手?指,卷到他如深渊洞窟的口中。
他曾这样卷过她?的耳珠,如今竟然又这样对她?的手?指。
萧月音羞得面?红耳赤,方才?与他说话时的义正言辞转眼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她?心头更加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有酸楚、有甜蜜,有羞愧、有苦涩,当她?抛却理?智时,所有的情绪便?都纷纷归向了六神无主。
就连脊背和腰肢,都忍不住软了。
而这恰恰是裴彦苏的又一个小小“奸计”,他的动作一向迅速,发觉她?因为他咬她?手?指而出神时,大掌便?下滑,只需要一点点气力,便?将她?打横抱起,让她?彻底坐在他的怀中。
“可是我吃醋呀,我的真儿不要我,去?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了,我怎么会不吃醋?”他放开她?的柔荑,喟叹着自己的坦诚:
“你以为,我一直守在东宫之外,是为了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跌落,她?的双臂便?仍旧环着他的脖颈,萧月音只觉得眼下自己的脑中空空荡荡,眼前似乎起了一片水雾,快要让她?看不清他横穿眉骨的狼牙刺青了。
倏尔,忽然又听见他继续发问:
“真儿究竟对金胜春耳语了些什么,让他如此急不可耐?嗯?”
水雾破开了一道裂痕,她?从中看见他眼底掠过了一道阴影,想起自己当时为了引诱金胜春而故意说的那些话,萧月音舌根发苦,舌尖抵住上颚,眉心也随之一跳。
见她?这般为难,裴彦苏微微俯下了脊背,将自己的耳靠近她?的唇边,咫尺距离,沉声道:
“这样,也对我耳语,便?能说得出口了,好不好?”
看得出来,他对此确乎十分好奇,而恰恰因为他凑近,那句一定会惹他生气的话,就仿佛有了魔力、自动自发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一般,萧月音提了口气凝在喉咙,鬼使神差地,小声说道:
“我、我说,你裴冀北就是个草原莽汉,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其实……其实每次,你都把我弄得很痛很伤……”
越到后面?几?个字,她?的声音越细。
她?双耳透红,恨不得从他怀里下来、再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样。
裴彦苏却是瞬间变了脸色。
和他的脊背一并扬起的还有他的剑眉,他不说话,沉着眸色,认真却审视一般地打量着自己怀里这个快把头埋起来的小公?主。
他的音音,他就算是忍死自己也不能伤害半点的音音。
她?究竟是如何想的,金胜春不过与她?三面?之缘而已,她?怎么就能对那个姓金的说这样的话?
还是在她?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他的位置,而且随便?一个看起来对她?献尽殷勤的男人,她?都可以与之分享欲他夫妻之间的那点私密?
她?是何等铁石心肠,又是何等无情,只需要寥寥一句话,便?可以将志得意满的他,打入无底深渊。
怒火被失望和心痛彻底掩埋,裴彦苏向来口若悬河,此时却仿若失语一般,不知该如何接她?那句话了。
只有圈住她?腰肢的大掌,又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
感受到这来自草原狼狗的怒气,萧月音再想逃避只怕欲盖弥彰,便?又酥了半边身子,环住他脖颈的双臂拉紧,让自己将脸埋在他盛满怒意的肩窝,闷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