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主的误会与公主置气,不赴东宫强行将公主接走,公主这般羊入虎口,又该如何?脱身?”
他的掌心?指尖都有薄茧,萧月音不敢动。
“大、大人海量汪涵,”她眨了眨眼,强忍住回?避的冲动,“怎么?会因为这个与我置气呢……”
裴彦苏微微摩挲她光滑的脸颊,欣赏着他的音音此刻胆怯心?虚、被他完全掌控的模样。
真想尝一口。
不过?恰在此时,房门被敲开,是刘福多公公的声?音:
“王子,倪汴回?来了,说他有要事向王子禀报。”
裴彦苏先?扫了一眼萧月音身上整齐的衣衫,对刘福多道:
“让他进来回?话。”
在最初向王子禀报东宫中公主的动向、眼见王子将公主接走之?后,倪卞并没有离开东宫,而是像前晚那样继续隐藏在暗处,观察着金胜春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回?来,是因为那边已经彻底歇下了。
被刘福多公公引着进入了卧房,并不见公主的身影,王子端坐于妆台前的矮凳上,神情?虽一贯肃穆,可眼角却隐隐有着春色。
倪卞来不及多看,想着既然王子同意他到这卧房之?中禀报,他便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便赶紧将所探查到的事情?,一一说来:
“王子与公主离开之?后,那新罗太子与准太子妃又是水深火热,争吵不休。不过?,后来两人回?房,那新罗太子也不知是为了安抚准太子妃,还是他故意撒谎,竟然、竟然说……”
“他说什么??”裴彦苏语气冰冷。
“他说,那姓金的说,”倪卞难得心?中忐忑,竟然不自觉以?下犯上,把对金胜春的蔑称说出了口,“说公主再尊贵再美丽,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原话?”裴彦苏的语调更?冷了。
“是、是原话,一字不改,”倪卞顿了顿,见裴彦苏并未反驳他的蔑称,于是也干脆继续用着那蔑称,“那姓金的还说,说公主对他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若是不收下,用怎么?能用王子你头顶的绿云,灭一灭你嚣张的气焰呢?”
说完这些话时,就连倪卞自己,都忍不住愤怒。
其实前晚,在听到那姓金的新罗太子一面喊着公主的闺名“桢儿”一面与朴秀玉云雨,他便已然觉得不可思议、怒从中来了。
他本?以?为,王子听到姓金的如此羞辱公主、他的妻子,也会和他一样怒从中来,然后当即按耐不住、去找那姓金的理论。
但王子虽然双眸冷如寒泉,却在沉默听完他的汇报后,选择按兵不动。
一直忍到今天?、忍到现在,似乎也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从前倪卞只知晓自己这位新主子惯会韬光养晦,藏锋不露,单就他们来到平壤之?后他的种种表现,又让他再次刮目相看。
从一无所有到连中三元,白手起家?却亦步亦趋的漠北王子,有着深不可测的城府。
可谁知,他刚这样感?慨着,没等到裴彦苏的回?应,反而听到了“哗啦”的一声?门响,是湢室的门开了,永安公主从其中走出来,气鼓鼓说道:
“那个金胜春真这么?说?他还说什么?了?”
倪卞瞥了下同样看向公主的王子,见他并未阻止,便又如实说道:
“在他说完与公主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后,用大婚将那太子妃安抚下来,说只会娶她一人,他们……便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