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呢,耳朵柔弱无骨、看似毫无存在的地方,竟然也?会如此敏感。
她?忍不住暗自庆幸,这次从新罗返回?之后,就可以?顺利与姐姐交换了。
到时候,虽然要将这些难以?启齿之事?如实告知……
可她?还是宁愿换回?来。
不然,又哪里受得住。
***
裴彦苏倒是对自己难得如此锋芒毕露而甚是满意。
推说自己棋艺不好,当然不过是在那些新罗人面前藏锋,只是,为了给他们留点面子,他赢金胜春时,也?只出了三分功力。
三分功力便?足够了。
他可以?忍受觊觎她?的金胜春输得不那么惨淡,却不能忍受要与她?分床入眠。
是以?,这一次与她?的棋局,他才分外不留情面。
他的目标是不与他的音音分离,满意达成之后,这晚他便?睡得格外香甜,抱着被一盘棋下得精疲力竭的她?时,也?更紧更用力了。
清晨醒时,身心舒朗。
被他派去?监视金胜春东宫的倪卞,在终于见到自己的主子之后,便?将昨晚的宴席散了后,那金胜春与朴秀玉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了一番。
包括,金胜春嘴里那如同亵渎一般的呢喃:
“桢儿……”
“桢儿……”
金胜春不配喊。
无论他与谁交欢,身下压着谁,只要金胜春嘴上喊着她?的名字,就十足龌龊腌臜,令人作呕。
男人对于情敌,总是分外敏锐。
何况是对阴差阳错来到他身边的音音。
在此事?上,裴彦苏毫不避讳承认,自己的心眼堪比针尖,不,比针尖还小。
一个青梅竹马的静泓已经足够,而这个又丑又蠢却自视甚高的金胜春虽然早年是与萧月桢产生的交集,但这次来到新罗,那几乎不加掩饰的渴求,却是都冲着他的音音来的。
他此番的重任本就因为金胜春的敷衍态度而有太多?阻滞,如今倪卞探听得来之事?,更是如同五雷轰顶。
他必须要另辟蹊径了。
当然,在他之后才懒懒起?床的萧月音,自然对昨晚的那些风雨毫不知情。
稀里糊涂地输了棋,她?也?不想再与裴彦苏计较,早餐时,对裴溯一贯好脸,却在被对方问起?似乎来到新罗后气色更好时,莫名红了耳朵。
“昨日?那新罗太子的接风宴没邀请我也?好,你?们都是同辈人,有我这个长辈,必然不甚自在。”见萧月音的小脸难掩羞赧,裴溯体贴周全,自然转换了话题:
“不过,我也?并非只坐无事?,你?们走了之后,我也?着人出去?打听了一番。外界都在传,新罗国王病弱、几乎不能见人,随时都可能驾崩,王位由新罗太子金胜春继承。”
萧月音与裴彦苏俱在饮食,裴溯又道?:
“一国之上,大事?抉择,当由国王说了算。此次我们远赴新罗,若是没有机会见到新罗国王,我到底不太心安。忌北,那位静泓师傅,乃是杏林高手。不若你?与公主带着他入宫,就以?为国王看病为由,探探虚实。若是时机得当,还须亲口向国王谈说这通商一事?。”
裴溯的话说完,裴彦苏咀嚼菜包的动?作渐渐放慢,目光先是在他对面的母亲身上停留半息,继而移到他身旁的新婚妻子身上,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