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莞尔,挥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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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裴亦闲来无事,摆了棋盘拉着沈清央下棋玩。
两个人棋艺都马马虎虎,徐教授啜着茶,负手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很快忍不了两个臭棋篓子你一步我一步,和方琴出门散步去了。
徐行知接完电话回来,身上挟了淡淡的烟凉气。
沈清央托着脸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身旁沙发忽然陷下去,偏眸看到徐行知,他神思懒怠,曲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鼻梁。
踟蹰不下,她勾住徐行知衣角轻轻拽了拽。
徐行知睁开眼,对上一双亮盈盈的眸子。
他似笑非笑,指腹抵住她的手指,一点点往外推。
裴亦一直在等沈清央走下一步,冷不丁发现对面两个人手指缠绕的小动作,他手抖了抖,干脆装没看见。
沈清央摸到徐行知的指尖,轻抿唇:“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我也不知道。”他声线懒散。
男人皮肤微凉,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沈清央用掌心给他暖了暖,讨好地弯眸笑。
二人坐同一张沙发,距离很近,片刻凝滞的对视。
徐行知凉凉抬眸,在棋盘上帮她走了一步。
裴亦目瞪口呆,叫屈:“央央,你不能这么作弊,退回去重新下。”
“不要,退回去我也是走这步。”沈清央愉快收棋,“我赢了,下次吃饭你请。”
送走裴亦,沈清央收了棋盘。茶几上有几个杯碟,她端去厨房清洗。
徐行知也在厨房。
冬天,他还是拧开冰水喝。
杯碟在流水下简单冲了冲,沈清央走过去:“你晚饭没吃多少,要不要吃夜宵。”
徐行知抽了张厨房纸擦干她的手:“我剥好的螃蟹被谁吃了。”
“我呀。”她靠近,眼睫弯弯,“不是剥给我的吗?”
湿润的纸团被丢进垃圾桶,徐行知单手环住她腰身,压向流理台。
“好吃吗?”
沈清央点点头。
徐行知刚洗完澡,身上有清润好闻的香气,浅白衬衣与深灰开衫,他鲜少穿得这么居家,看上去像个英俊温和的知识分子。
可动作却不是。
沈清央清楚感觉到腰间禁锢的力道。
“哥,”她手指玩他毛衣前襟,“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想想怎么跟爸爸和徐教授说。”
徐行知目光滑过素白指尖:“多久?”
“啊?”
沈清央动作一顿:“要给时限吗?”
徐行知:“让我收空头支票吗?”
他真的不太好商量。沈清央指尖绕了绕,干脆把他衣襟上的扣子都扣到一起:“怎么就是空头支票了,明天都要跟你去领证了,有国家法律抬头的证明我们是夫妻。”
夫妻,两个字一出,灯影轻晃,狭窄空间里平添了几分暧昧。
沈清央也是出口才察觉到,她尾音一顿,咽了下去。
几秒的安静。
沈清央有些不自然,想从男人怀里离开。
下巴却被徐行知抬起,他在她唇角落下半强迫式的一吻。
沈清央身体动弹不得,听到徐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