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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津雪 周镜 5764 字 3个月前

长过程,于是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那天中午,沈清央吃完饭便回了徐家,拉上窗帘,睡了三个小时的午觉。

五点多,被敲门声叫醒。

她迷迷糊糊从被子里爬起来开门。

门外来人是方琴,嗔怪:“怎么一回来就睡觉,还睡这么久,你徐伯伯买了西瓜,切了好半天,不见你下来——”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人忽然被沈清央抱住。

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亲近过,方琴怔了怔,手下意识拍拍沈清央的后背,语气放缓:“怎么了清央,身体不舒服吗?”

她心软地摸了摸沈清央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呀?”

沈清央没给回答。

方琴察觉到颈间一点温热的濡湿。

不该这么难过的。

话是她说的,受伤的是徐行知。

明明那五年也平淡地过来了。

沈清央从来不知道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年少时,她喜欢徐行知,像喜欢漂亮的花,又或是一首好听的歌,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分开时,心脏钝痛,但也是短暂的。

好像天生对这些感情就淡薄。

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这一个月以来,徐行知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去了深圳出差。

异样情绪后知后觉漫上来,一点一点蚕食了沈清央的睡眠。

她比以往更频繁地梦见他。

梦见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姑苏城酒店里的那段时光。

梦见他亲她,总能让她心跳得很快。

梦见他喊她央央。

梦见他说,她够狠心。

有时候夜半惊醒,从窗畔看到院子里的那颗海棠树,春日溜走。

它早已落尽了。

-

八月,徐行知从深圳返回北城。

落地之后,他先睡了一觉,醒来去见关柏言,这次深圳园区的落地审批他帮了大忙,人情算是欠下了。

哪知到了地方,不止关柏言一人。

成嘉莹也在。

“不能怪我。”关柏言借着递茶盏的动作低脸说,“成总亲自开口找我搭的线,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你也给我个面子。”

徐行知接过杯子,瞥了他一眼。

自回国以来,成嘉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国内不比国外自由,有父母拘着,还有长辈的数落。

加之徐行知也比从前忙,根本追不到人。

成嘉莹用木匙搅着茶叶,茶室清幽,院中有一方人工湖,引的活水,风一吹,竹帘送入清凉。

“行知哥,你昨晚才落地吗?”

徐行知“嗯”了一声。

“那好辛苦,我们去吃饭吧,凤鸣路上刚开了一家泰国——”

“成小姐。”他打断她,“我待会儿就要回公司。”

成嘉莹嘟嘴:“那好吧,明天呢?”

徐行知不说话,支着脸,手上漫不经心翻着茶室里放着的道家书籍。

沉默便是最大的婉拒,成嘉莹眼眶渐渐红了,蹭地起身:“徐行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他眼皮也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