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央迷濛地应了一声,软得不成调。
他贴着她带着热度的皮肤,带着她的手到他心口:“央央……”
“清央——”
厨房外,忽然传来一道清晰的男声。
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
沈清央瞬间清醒过来。
她攥住徐行知的衣服,嗓音骤紧:“是大哥……”
“是又怎样?”他咬她的耳朵。
“哥!”沈清央压低声音,几乎要崩溃。
唇被堵住,徐行知反绞住她的双手,明目张胆地压着她亲吻,唇舌缠绕,喘息越来越重。
脚步声越来越近。
“哗啦——”
沈清央猛地推开他。
铁架上的碗碟被带倒,骨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徐行知趔趄几步,呼吸未稳。
刚被咬破的伤口加深,冒出新血。
他看着她,唇角勾出一丝讽笑。
门外,徐行恪止步。
望着门内昏暗的灯光和纠缠不清的人影,他握上把手,推门而入。
一地的碎瓷片。
气息浮动,厨房里只有徐行知一人,半蹲在地上捡碎片。
“行知?”徐行恪出声,神色喜怒不清。
徐行知起身,漫不经心:“原来大哥在家。”
“在楼上开电话会议,刚刚结束。”
徐行知随意地点点头。
他嘴唇上血迹鲜艳。
徐行恪目光慢慢扫过厨房全局,在墙角冰箱处停留了几秒,问道:“清央呢,她不在这儿吗?”
徐行知笑了下:“她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说着,摸出烟和打火机,靠在墙角,抹掉唇角的血:“大哥要来一根吗?”
徐行恪皱眉:“少抽烟。”
他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烟点起,徐行知伸手推开了窗子,屋内气息散去,他回头:“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徐行恪看地下:“这是怎么回事?”
“灯坏了,我一时没留意,撞了架子。”
“小心点,别划到手,我去储藏室找找替换灯泡。”
徐行知摘了烟:“大哥慢走。”
听见脚步声彻底消失,沈清央才慢慢从冰箱角落里出来。
她脸色极差,听见徐行恪声音时,几乎是三魂没了七魄。
那人还靠在窗边平静地抽烟。
衬衣扣子开了几颗,烟雾漫过锁骨,下颌,染血的唇,白色的烟身也沾了血。
他身后是寂寂清夜,和此刻模样根本不搭。
呼出一口烟雾,徐行知看过去,她状态也混乱,眉眼冷着,可情欲色彩怎么也压不住,唇被吮得红肿,原本收入半裙里的衬衣也松散了不少。
他瞥过她纤细的腰,略抬眼,问:“爽吗?”
沈清央面色立时就变了。
手边无东西可砸,她只能攥住手,越收越紧。
“别弄伤自己。”徐行知掸了掸烟灰。
沈清央胸前起伏,强压下所有情绪:“徐行知,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折了手里的烟,转脸来看她,神色冰凉。
“……”
她面色隐隐发白。
“五年,你刚刚说,五年了对不对。”徐行知仰头,抵着窗,呼出一口烟雾,“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