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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困花折路 长湦 5656 字 4个月前

凛冽,唇也微微带着点凉意。

她主动地分开过柔膝,却几乎从未主动吻过他。

恐惧和无措攀升到顶点的时候,身躯先于理智,完成了这个动作。

谢沅的手抵在沈长凛的胸前,阖着眼眸,无措地吻着他。

他很多时候是强势的人,尤其是在床笫之间。

但这个夜晚沈长凛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静默地任由谢沅吻他。

一吻结束后,谢沅的气力就要耗尽。

她垂下眼帘,靠在沈长凛的怀里,再度昏昏地睡了过去。

等到翌日睡醒后,谢沅才从那迷乱的状态里彻底挣脱,她仰躺在床上,侧眸看向身畔。

沈长凛已经离开了,她也不知道他在她身边待了多久。

谢沅只知道,她又给他带来麻烦了。

尽管这件事是个纯粹的意外。

她这样的身份的确是不适合抛头露面的,承在她身上的是沈家的声名和荣誉。

读书对谢沅来说,其实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做豪门的少夫人,不需要任何哲学知识,也不需要她懂什么美学、伦理学。

早早地嫁去秦家,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

如果昨夜出事,谢沅几乎不敢想事情会怎样发展。

再想想那杯没有吃下去的冰激凌,她只觉得后怕。

那人一看就是惯犯,不知多擅长作践人,威逼利诱,暴力强权,什么恶劣的手段都使的出来。

一旦有照片流传,后果不堪设想。

哪怕仅仅是有风声走漏,也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她的声名安危无所谓,可是沈家的荣誉不能有丝毫的受损。

谢沅紧抿着唇,慢慢地垂下了眼帘。

许久,她才再度睁开眼,攥着手指坐起身,天色有点阴沉,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她换了身衣裙,然后去洗漱。

沈长凛事务繁多,谢沅以为他已经离开,但刚刚走下楼梯,就瞧见了他的身影。

他站在窗边,正与人在讲电话,容色漠然,声音冷淡。

电话那头的岑老先生德高望重,正频频地在同他道歉恳求。

可沈长凛的言辞也没有软下过分毫。

他声音很轻,但没有一丝温度:“我敬您是长辈,您也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我们家都是拿沅沅当亲孩子看待的。”沈长凛慢声说道,“岑世伯,如果您的女儿遇到这种事,您说您会怎么做?”

他的话语看似还带着些对长辈的尊敬。

实则字字句句都尖锐得不可思议。

都说沈家大少爷沈宴白桀骜不驯,最是张扬。

其实沈长凛当年比他要恣意随性得多,他是真正的顶级贵公子,无论是当初在国外,还是后来在燕城,都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也就是年岁渐渐上来了,才敛了性子。

但不管是那时候,还是现如今,沈长凛对谢沅都是那样的爱护珍重。

谢沅站在楼梯上,神情愣怔,樱唇紧紧地抿着。

须臾,沈宴白下楼她才缓过神来。

他停下脚步,眉眼微动,低声问道:“怎么哭了?”

谢沅仰起脸庞看向他,泪水滑过脸庞往下滴落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哭了。

她抬起手,胡乱地揉了揉眼睛。

谢沅低声说道:“刚刚不小心迷着眼睛了,哥哥。”

她昨晚没有睡好,脸色苍白,水眸也有些迷离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