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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困花折路 长湦 5224 字 4个月前

沈长凛也没有多言,他抚了抚谢沅的手腕,取来药膏轻轻地给她涂了点。

她的肌肤很嫩,磕磕碰碰都会留痕,还很容易过敏,家里车里都处处备着药。

霍阳不知道此事,掐住谢沅手腕时没有顾忌。

轻易就留下了一层肿痕,瞧着碍眼。

冰凉的药膏被抚平,慢慢地化开,这原本是很平常的事,但或许是因为不久前刚刚共枕过,谢沅的身躯禁不住地轻颤。

她咬住了下唇,手臂抖着,细腰也在哆嗦,像是想要挣脱。

沈长凛将谢沅抱到腿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臀肉:“听话。”

他的声音很轻,扣住她手腕的掌心也没用什么气力。

谢沅的身躯霎时就僵直了。

她被沈长凛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腕骨也紧绷成了一条直线,贝齿更是将浅粉色的樱唇给咬红了。

谢沅消停下来后,沈长凛也没再怎样。

他低着眼帘,给她将药上好,然后把人换了个姿势抱起。

沈长凛抚了抚她的唇瓣,眸色微暗:“上次是不是也跟霍阳在一起?”

方才的对话他肯定都听见了,谢沅不敢再瞒他,弱声说道:“是。”

之前问也问过了,罚也罚过了,她胆子又向来是很小,经不得吓。

沈长凛将谢沅额前的碎发往后捋,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回算是长了教训,”他抚了抚她单薄的后背,“以后少跟他打交道,听见了没有?”

谢沅的下颌抵在沈长凛的肩头。

她被他抱在怀里,柔膝微微分开,看不见他的神色,却也能听出他语调里的爱护。

谢沅应该害怕的,但这一刻胸腔里翻涌的是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她细声应道:“是,我知道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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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霍阳贸然触碰,谢沅久违地又梦到了旧事。

昏暗的午后,倾洒的红茶,破碎的玻璃。

她在长廊里哭着奔跑,拼命地渴望挣脱身后追逐的怪物,掌心将封闭的厚重木门敲得红肿,却也没有等到奥援。

所以最后蔓延的是铁锈气,是浓重粘稠的血。

有刺进足心的玻璃,有程亮冰冷的餐刀,还有轰然倒塌的桌案与长椅。

谢沅大喘着气坐起身,直接就脱下睡裙走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顺着发顶往下落,将她整个人都淋得透湿。

夏天只有这点好,哪怕冲冷水澡也不用担心生病。

谢沅抱着膝坐在浴缸里,乌黑的长发被冷水浸湿,披散在圆润白皙的肩头,长睫也低低地往下垂落。

霍阳和沈宴白私交很好,性子也是一等一的相像。

就连男女之事上的癖好都很类似,说句不好听的,便是眼高于顶,不过他们这些人也有这样的资本。

沈宴白看不上眼谢沅,她刚到沈家的时候,他就表露过对她的不喜。

他穿着白衬衫,刚刚弹完钢琴,站在二楼的扶手处向着沈长凛说道:“咱们跟谢家都多少年前的关系了,您没必要这样的。”

沈宴白是个在人群中也会发着光的耀眼存在。

但看向谢沅时,他的眼里只有不屑和鄙夷。

霍阳跟他是好友,对她的想法自然也不会相异到哪里去,只不过他的棱角要少钝一些,鲜少会将难听话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