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住了话头。
没有把什么艾滋,梅毒之类的摊开来说。
“嗯……”我失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笃定好像他前脚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我后脚就会一步不停的往伽乐的房间跑似的。
但似乎是我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不安,甘迪向前倾了倾上身,继续说。
“我只是作为关系不错的邻居身份来跟你说这些,如果你介意的话……”
他咽回了没说完的话,看着我竖起手。
我站起身,俯视着他,手按上了他的肩膀,能感受到那结实的肌肉瞬间绷紧。
“甘迪,”我笑着凑近了他,和他说,“这种关系可是没有权利和我说这些的。”
“……陈?”他一下子像是被扯去了身上最后一片遮羞布似的,那点自以为藏的很好的司马昭之心都给我看光了一样窘迫起来了。
我很少有靠他这么近的时候,近到能看清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浓密的睫毛,不安颤动的黑色瞳孔。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感觉他像是一条肩胛宽厚的黑背狼犬一样,犬耳都不安的向后撇去。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我。
啊……
我忍不住扩大了脸上的笑。
他在看着我,就像是过往无数次那样,坐在一片黑暗的卧室里的时候看着我,在我提着钓鱼箱路过门口的时候看着我,在去花店买花的时候在我背过身的时候看着我。
悄悄地,含蓄的,隐蔽的。
我不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的。
但是无需这种分泌激素来向我辩白,我就知道…
他喜欢我。
alpha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失神的,近乎是痴迷的看着我。
大概是喜欢极了。
像是动物对于诱食剂没有抵抗力一样。
于是我问他。
我说。
“你儿子打搅了我的好事…”
我故意皱起眉头来。
“所以…你是不是得赔我一个一夜情的对象呢?”
我的膝盖顶在他的大腿外侧。
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高的不正常。
……………
任何人或许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我俩都应该天雷勾动地火似的。
不上床不礼貌了。
我看着甘迪把切好的牛排放给我,愣了一下,赶忙道谢。
……但是我们没有做。
我嚼着七分熟的肉排,思绪飘回那天晚上。
甘迪拒绝了我。
就像是瘾君子拒绝送到嘴边的大麻一样。
他和我说。
“我很抱歉,陈,但或许和成为你一夜情的对象比起来,我更想成为你的朋友。”
他拍了拍我的侧腰,示意我压着他了。
我让开了些,他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很…
温和。
他说。
“……这样才是最好的。”
然后他弯起眼,柔软的神情使得他那张曲线硬朗的面部轮廓弱化了不少,带着点讨饶的意味央求我高抬贵手放过他。
…我操…
我当时在心里咽了口水,有点目瞪口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