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信息素。
来自我后颈处那个不属于我的腺体。
“不是,”我感觉到头疼,看向房间里另一个成年男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大动肝火?”
知子莫如父。
甘迪最好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安莱突兀的站起来,摔门而去。
我回想了一下我刚刚说的话。
有些愤慨的安莱,还在跟我讲说伽乐是怎样一个人,几乎是将出海变成了猎艳游戏,游轮就是他的狩猎场所,每趟航程他身边都有不同的男男女女。
我首先感谢了他担忧我的好意,但是随后又有些不解,我问他…
“但是如果我只是想跟伽乐来个一夜情……”
一下子房间里呼吸声都没有了。
“……那这些花边新闻,似乎影响不大吧。”
安莱的脸色发白,他突然用一种,我体会过很多次但是无法解析出具体意思的目光看着我。
然后他选择了…
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我的套间客厅。
像是这里有头随时会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
“安莱有时候不太像成年人,”结束了回忆,我跟站在一旁的甘迪说话,“你把他保护的很好啊,他好像不是很能接受大人们的黑暗世界呢?”
他爹显然就对于成年男性会有生理需求这件事接受度很高。
大约是经验丰富吧。
甘迪闻言笑了一下,就是有点勉强。
穿着高领黑色毛衣的男人在我前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安莱…确实是有时候让人感觉他好像还是十六岁一样。”
我点了根烟,不能再赞同的点了点头。
就看见甘迪抬起眼,用……
我刚刚看见过的眼神。
和安莱相同的神情。
望着我。
他继续说。
“但是把他保护成这样的人,可不是我。”
向来成熟稳重,风趣健谈的高大alpha垂下眼,挪开了视线,不再跟我对视。
“那是谁?”
我下意识问道。
“嗯……”
甘迪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回答我。
“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
我愣了下,感觉坐在我身前的alpha,似乎在那一瞬间黯淡了许多。
他坐在那儿,五官的线条依旧凌厉而锋锐,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但是…
透露出些许难以言喻的…哀伤。
我这才意识到我说错话了。
“哦……”
零碎的烟灰落到我的指背,微小的疼痒感让我回过神来,我干巴巴的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我多嘴这一问。”
甘迪似乎是收拾好心情,重新抬起头来冲我笑了笑,变成了我熟悉的那个模范邻居。
“不不,不用这么紧张,陈。”
他笑着跟我说话。
“你不用道歉,毕竟你也不知情,已经是之前的故事了…”
嗯………
我把烟头掐灭了,看了他一眼。
怎么感觉他比刚刚还难过了呢?
……………
…………
………
然而我这些疑惑到了旅行结束也依旧未能得到个解答,第二天安莱就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甚至还去给伽乐道歉。
哦…
虽然怎么看都像是被甘迪压过去的,头发丝儿都写满了不服气。
我想替他说话都没办法。
毕竟在演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