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转身下楼了。
“安莱?”我侧过身,他的手比我的脸温度低上许多,我忍不住期望他再摸摸我的脸颊,脖子…
安莱似乎知道我是这样想的,他手心被我的温度熏热之后,背过手来碰了碰我的脸。
然后收了回去。
我心想,嘿…这还真稀奇。
轮到他照顾我了。
心头一丝违和感一闪而过。
“吃点粥吧。”端着海鲜粥上来的甘迪打断了我的思绪。
撒着葱花,里面有虾仁,剁碎的贝肉,一整个螃蟹壳。
好香。
我眼巴巴看着甘迪把那些粥呈到小碗里递给了我。
饿死了,饿死了。
“我是怎么了?”
两碗热粥下肚,其实我还可以吃,但是甘迪拿病人不适宜进食太多为由拒绝了我。
我靠在床头,才有心情问。
“最近太累了,”春天到了,各种花卉也多了起来,黑夜漫长的冬日过后,营业时间也增加了,“没注意保暖,就感冒了。”
甘迪的脸比我还白,他似乎也有些精神不济。
安莱跟我解释。
我直接在他们家门口晕倒了,然后睡了一天一夜……
我低头看着我的衣服,只脱掉了外套。
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在我恢复了一些之后,我手脚发软走回了家里。
沐浴着担忧的目光,在他俩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
……………
…………
…………
花店休业了几天,然后我的病也好了。
一切都在如常进行。
我看着来给我发糖的大卫,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来来,陈,我给牛奶海盐的可给你放了双份的。”
薇妮卡,就是大卫的妻子。
怀孕了。
我特意弄了味道清醒少花粉的百合给他俩。
大卫在大半年前就已经彻底倒戈,变成我的人了。
我俩关系那叫一个铁哥们。
如今看薇妮卡怀孕了,蒂卡又要多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
我由衷感到高兴。
我看着这个沉浸在快乐里的男人,不由自主为这份欢喜而感染,我刚翘起嘴角想说点什么。
“但是陈……”大卫扭捏着跟我说,“*****卡身体状况不适合出远门……”
他瞅了眼我。
“咱们的邮轮旅游可能要取消了。”
我一下子就……
带上了灿烂的笑。
“没事,反正生意也好,我走不开,咱们明年再去!”我拍了拍他,示意不要担心。
“咱们可以等冬季去,”大卫也一顿,冬季的破冰船上可没有办法捕鱼海钓,终究还是有些遗憾,“或者就明年,唉,实在是对不起啊,陈。”
我可不想让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影响他的心情。
在确认我真不介意之后,他带着老婆牵着蒂卡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我继续我手上的活计。
然后。
突然垮下肩膀。
怎么办啊…
我有些惆怅,想着满肚子膏黄的大螃蟹,还有各种近海没有的鱼虾,轮渡上的高档餐厅……
我真的很想去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