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于对魏国的忠心,这种死忠分子,西门武根本就没有通知,就是怕他们通风报信,以免走漏风声。
见到还有人举棋不定,西门武又抛出一个消息:“甘白薇只是说了新帝登基,可是你们不知道吧,这登基的新皇帝,不过是个才10岁的奶娃娃,只怕是这会儿,正慌张无措呢,哪里处置得了如今这复杂的局面。
不然为何长安一直没人来救援,不过是主少国疑,朝廷动荡。想来现在洛京那边争名夺利,互相叛投的事情只会更多。衮衮诸公都在意自己的利益是否受损,如何还会分得出精神来去关注长安呢?”
怕大家不信,西门武直接坦诚:“实不相瞒,本来我也是被蒙在鼓里,只是我这个心腹去找耶律普贤时,大王女告诉的消息。我们被困在此,与城外消息不通,可是不影响胡人得知最新的军情。既然是从她口中得知,耶律普贤何等身份,用得着去欺骗我们吗?”
有些人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此事,顿时不敢置信起来:“怪不得甘白薇就是不多说新帝情况,她肯定是担心幼主即位,朝政不稳,这个情报一旦诉说,我们就会对魏国失去信心。她竟然这样奸滑,隐藏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这简直就是胡闹,敌军围城,还叫一个娃娃当皇帝,不是要眼睁睁把江山拱手相让吗?”
这时候有人幽幽的说道:“眼下魏国局势犹如一摊火坑,真要是有远见的,见到境内屡屡遭受兵灾,先帝率领大军攻敌都战败了,甚至于自己都成为攻城利器,如此丧权辱国的事情发生,这不就是不详征兆吗?
有能力的不愿意在这节骨眼上登基,免得成为亡国之君,这也正常。如此,你们是不是觉得,为何会让幼帝登基。不过是没人愿意接住这烫手山芋罢了。朝堂上的大人们,可都精明着呢,此时也许已经把魏国卖个好价钱了也说不定。”
听到这番话颇为有道理,本以为是朝廷失心疯的举措,却蒙上了别样的意味,这让大家心头一松:既然洛京的那些当官的,都各怀心思了,他们这些地方上的还有什么心理负担,真要论卖起国来,还得怪那些京官们才是。
别人做得,他们就做不得了?他们的举措还远远没有京城诸人做得过分呢。
最终,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下定决心:“干了,忍了甘白薇这么久,她要这要那,简直要把我们的血肉都给割了,就是为了填补百姓,我们的钱粮难道就是大风刮来的吗?是时候,给那些贱民们一点教训了,也要让甘白薇为了她昔日对我们的压迫而悔恨终身!”
西门武见到众人达成一致,顿时大喜,连忙商讨起来细节问题,众人约定回去后就去收拢仅剩下的家丁、心腹、仆人们,一起凑出来只队伍,然后就要去开城门,害怕夜长梦多,时间就定在第二天晚上。
这期间,少不了暗中联络城防军里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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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裴钰正在带着大军前行,他没想到自己等人,居然在离开沧江之后,就迷路了,路上也没个路标什么的,本来还想问问路,结果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交战后的痕迹,连个活人都没看见。
虽然带了舆图,但是只是带了去晋阳的,因为魏国居然没有全国的舆图,用的还是前朝时期的,里面又都是些笔墨勾勒出来的简单山水,至少裴钰是看不懂的。想想看,这都传了几百年了,还有多少参考价值。
张怀仁本来也没有怎么来过长安,这群勤王军们也没去过长安,裴钰更是连洛京都没出过,之前能够顺利到达晋阳,多亏了从洛京出发前,专门找了认识去晋阳路的人带着。
但是去长安,是他临机一动的想法,于是众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最终数天之后,才终于撞见了逃难的百姓,从他们嘴里问出来了怎么去长安。
知道路线后,他们这才调转马头,然后直奔长安。
裴钰伏在马背上暗想,这些天快马加鞭的赶路,很快就要到长安了,也不知道城内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