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悲凉,那是她亲生孩子,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以免被人察觉到不对劲。对于这个抱来的皇子,她着实喜欢不起来。若是她没有当机立断,那位宫妃的下场就该是她要遭遇的了。
为了忏悔,也是叫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徐晚晴开始信佛,时常抄写佛经,默默为那个孩子祈福。
至于对那位宫妃是否会内心不安,徐晚晴并不这样感觉,真要有冤魂索命,这位妃子也该去找先帝才是,正是那个冷血的男人杀死了她和她的仆从,还将她的家人下狱。
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固然不对,但祸根还是在先皇身上。先皇杀人无算,都不觉得有什么。她有何可害怕的,要不是夭折的是她亲生孩子,她也不会念念不忘许久。
等到生育了第二个孩子后,徐晚晴自然十分疼爱,对于病歪歪的大儿子,她没什么好脸色看,这说到底也不是她的亲儿子。
这些年过去,第二个孩子被封为鲁王,徐晚晴也试图让鲁王成为皇太弟,但皇上不愿意,还是立了裴钰为太子,一提起皇太弟,皇帝就开始病了。
让太皇太后十分恼火,也拿他没办法。她也不能把刀子架到皇帝脖子上威胁,想着反正时间还长,也不急于一时,徐晚晴打算徐徐图之。
更何况,她对鲁王的态度也很复杂,一方面爱着这个亲生孩子,另一方面,看到他,总会叫自己想到头胎那个没能活下去的幼儿。
要是能够活下来,说不定比鲁王还要意气风发,太皇太后既想要将最好的捧给鲁王,又不想见他,以免勾起自己的伤心事。
不知道是不是忧思过度,徐晚晴总梦见那个早夭的孩子,脸色铁青,浑身是血的抱着她啼哭,让太皇太后心里慌张,日夜难以安睡,找了人念经超度却效果不大。匆忙带人去了五台山礼佛,想要在佛祖面前得到一时片刻的宁静。
念佛数年,效果不大,徐晚晴仍然时常被梦魇笼罩。
想到那些前尘往事,徐晚晴颤抖着双手合十,这个秘密在她心中酝酿了太久,她谁也不敢告诉,只能压在心里。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
念诵着大悲咒,徐晚晴这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禀告,说是皇都有使者前来问候她安康。
她想到自己离开京城时日久了,鲁王更是连一封书信都没送过,也不曾来五台山看望她,如此作为,叫她心里并不好受,自然更加不愿再见到鲁王,索性就久居佛前了。
不愿意见到孩子,并不代表不爱他,徐晚晴还是叫人把使者喊了进来,想听听鲁王近况,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皇太后极为失态的瞪大了双眼,手指哆哆嗦嗦:“鲁王是超品亲王,与国同休,怎么可能会死?说啊,你说,你是不是在欺瞒哀家?”
使者偷眼去看,生怕把年龄本来就大的太皇太后,当场气出来毛病,可是他主子的交代,就是要激怒太皇太后,从而引得她回京。
想到家人,使者咬咬牙说:“太皇太后明鉴,草民所说千真万确,鲁王王爵被废除,就连王世子和昔日侧妃,都已经被圈禁了,其他妃子们各自还家,早就脱离了王府。”
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传来,太皇太后的脸色铁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星子来:“孽障,果然是小孽障,哀家要叫这混账后悔所做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