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杀了我,别,我什么都说!”
隔壁牢笼的动静把永川伯吓得不轻,他浑身都在哆嗦,要不是被绑起来了,绝对要瘫软在地,起都起不来。
即使这样,看着面前燃烧的火盆,还有放在一边的烙铁,永川伯感觉腿肚子都在抽筋,他心里恐惧的幻想着接下来的严刑拷打,汗出如浆,心脏急速跳动,眼前阵阵眩晕。
柳云庭抬头一看他一副快要魂飞天外的样子十分不解,转头去问旁边的人:“我记得还没有开始对他用刑吧?怎么好像已经被拷打过了?”
本来正默默点火的看守都忍不住笑了:“回大人的话,谁也没动他,人犯是刚提回来不久的。就是他自己吓自己,然后裤子都湿了。”
果然,火光照耀下,裤腿处有湿漉漉的痕迹。
柳云庭本来以为会面对个硬骨头,需要自己亲自出马才能把情报拷问出来,谁知道这个软脚虾是个能被吓尿的货色,这就让人有点提不起兴趣了。
抬手拿起放在旁边的细长银针,柳云庭笑道:“伯爷,太后娘娘已经放弃您了,不然你我也不会在这里碰见,您自己应该也清楚。这里是诏狱,控鹤卫的名声,您也是知道的。
瞧您吊在这里这么久,怪我们招待不周了。我给您讲个故事,肉要想好吃,我知道个土法子,就是在上面用针深深的扎出来洞,然后把血水控干净。
有时候为了好滋味,一块手指那么大的肉上,能扎上二三十个洞呢,肉下面的骨头都能瞧得清清楚楚。我呢,手艺不佳,这好久都没有练习过针法了,您也别见怪。
咱们时间长着呢,诺,这屋子里这么多的小玩意,可以一一试过来。先为您松松筋骨,然后让您试试我们这特色的铁梳子,对,就是那个能把人皮梳下来的铁梳子。您别怕啊,我这就为您扎两针醒醒神。”
手臂被紧紧捆住的永川伯惊恐的看着柳云庭,他不想知道对方拿着银针准备把他的哪根手指扎几十个窟窿,他平时养尊处优,哪里能受得了刑罚,他惨叫一声:“别动手,你想问什么,我招,我招!”
柳云庭遗憾的在火焰上烤着银针,银针尖端很快就变色,他轻轻晃动手腕:“伯爷,想好了?那您的账本都在哪里放着呢,您的府上已经被封锁了,我们早晚都能找到。
不外乎就是机关暗格地道密室夹层之类的,这些对于控鹤卫来说,都不知道抄了多少次了。你们不懂我们的工作,也许觉得已经藏得够好了,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那张美人面此时在永川伯眼中简直就是一条美人蛇,他哆嗦着说:“你把针放下,我说,是蓝色封皮的本子,一共三本,我放在书房桌子暗格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柳云庭眉头一挑:“您已经是瓮中之鳖,我也不说别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总归是好的,像您这种贵人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梳打,稍微碰一碰,皮子都不能完整剥下来了呢,所以确定还有别的要交代没?”
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威胁我,可永川伯确实不愿意受刑,他见柳云庭就像是捕猎的蛇一样盯紧了自己,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痛苦的扭了扭头,不敢和他的双眼对视。
永川伯小声说:“还有,我卧房下面有一间密室,把桌子上的花瓶顺着扭动三圈就能打开盖板了,我在里面藏了金银珠宝,还有一些从军中库房内拿出来的军械装备。”
反复询问后,永川伯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