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身有兴趣吗?宁总知道这是什么图案吗?”
安静几秒,宁嘉青轻启唇,“美神阿芙罗狄蒂,红玫瑰与白玫瑰。”
女人笑道:“宁总对古希腊神话感兴趣?”
“不感兴趣。”
他对这些没有一丁点兴趣,只是为了弄懂那个男人背上的文身图案,逛遍了希腊大大小小的美术博物馆。
女人向他凑近几分,饱满的胸部几乎压在他身上,手指拽着抹胸的上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红玫瑰纹在了里面,宁总想看吗?”
浓烈的花香型香水,刺着宁嘉青的鼻腔。他厌恶地敛唇,想要推开怀中的女人,又不想伸手碰她。
这时只听门锁拧开的声音,对面方便残疾人进入的无障碍卫生间的门开了。
宁嘉青与坐在轮椅上的人对视,表情一僵。
闻珏也有些意外,他朝宁嘉青尴尬地笑了下,脸上的歉意似乎在说“抱歉,打扰到你了”,便转着轮椅离开了。
女人并未注意到身后的人,“宁总?”
“让开。”
宁嘉青推开女人,拐弯往包厢区走去。走廊空无一人,只有轮椅的轮子在地毯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回到包厢,宁嘉青坐回位子上,脸色有些阴沉。
本来对他有意见的某个老总,见他这样便也没说话了。这小宁总虽入行不久,毕竟身后也是占据商圈半壁江山的宁远集团,姐姐又是政坛的大人物,联姻企业还是闻氏。
一看宁嘉青回来,表情又不太好,知道刚才有个女人跟着他出去的,邻座的小老板轻声说:“你别生气,这帮老头子就这德行,三句话离不开那方面的事。”
宁嘉青应了声,端起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扯了扯领口。原本系得严实的衬衫,拽开一颗扣子,露出潮红的脖子。
“对了宁总,我找人问过了。今天晚上黄祺确实在这订了位子,而且请的是……”他看了眼四周,凑过去小声说:“你姐夫。我听别人说他上回喝多了酒,说机会来了非得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报什么当年的仇……”
服务员打开门,推着闻珏进去。
扫过满桌的人,视线落在上位座上脸型瘦长的男人,闻珏故作惊讶道:“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我以为就和黄总我们两个人。”
黄祺笑得客套,“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闻老板求我办事,以前想都不敢想,让我这些朋友们看看,我也长长脸。”
闻珏看着他,淡淡地说:“您客气了。”
黄祺,和四五年前的模样差别不大。当时因败德辱行,就连他都有所耳闻。和黄祺牵扯上关系,是因为宁嘉青。
当时他举办的聚会,聚众吸毒,差点把宁嘉青和他的朋友拉下水。闻珏将宁嘉青从检察署接回来后,让陆炡把人往重里判。所以最后即使家大业大的黄家再三拉通关系,黄祺还是坐了三年牢留下了案底。
只是没想到黄老爷子一死,分到家产的黄祺也翻了身。
现在看这情形,闻珏落实了猜想——这是来报复他的。
果然谈到最后一步,就在黄祺同意给闻氏以低价出售零件时,他扬起下巴,下三白眼睛一撇,伸出一个手指,“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闻珏莞尔,“黄总尽管说。”
“别说三万单,就是三十万单,闻总如果能喝我敬的一杯酒,咱这事就算成了。”
说完,他端起红酒杯,手一扬,酒水哗哗的洒下。
在一片惊讶声中,黄祺抬起脚,黑色的皮鞋上沾满酒渍,笑得阴险,“劳烦闻总,舔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