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声中,日月教众一队队的上来。
这些人显然是按着名堂分列而站,衣服颜色也各不同,黄衣、绿衣、蓝衣、黑衣、白衣,花团锦簇。
只是每人腰间各系了一条白带。
直到上来的足有三四千之众,冲虚不满嘀咕道:“若是趁他们立足未稳,我们便一阵冲杀,肯定会占便宜,可对方偏偏装神弄鬼,搞什么先礼后兵,我们要是贸然动手,倒未免显得小气了。”
看到沈立不以为然,和方证的视若无睹,不动声色,冲虚心想:“我要是表现的惶恐,那便是定力不够。”
各教众分批站定后,上来十位长老,五个一边,分站左右。音乐声突然戛然而止。
十位长老齐声说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
只见一顶蓝色大轿,被十六名轿夫抬着,走的又快又稳。
一看便知,这些轿夫都是轻功高手,一眨眼就来到山峰上。
沈立看到轿夫中,居然有祖千秋、黄伯流、计无施等人在内。
要不是老头子身子太矮,无法和祖千秋等一起抬轿。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好汉,现在却被任我行逼的做轿夫这种低贱的事。
沈立便猜到,肯定是任我行记恨他们敬自己酒的事情,所以才故意杀鸡儆猴。
让自己知道,得罪了任我行是什么下场。
大轿之旁,左右各有一人。
左边的是向问天,右边的却是个老者,沈立觉得他很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沈立看向周围人,当即心中一紧,这里面居然看不见任盈盈身影,心里顿感不妙。
再看向日月神教众人,人人腰间系着白带,似是在服丧一样,这让沈立当即上前一步怒气冲冲道:“任盈盈呢!”
没有看到任盈盈,沈立心中觉得肯定是,她为了阻止父亲攻打恒山,不惜以死相逼,所以日月神教才会人人服丧。
向问天上前一步道:“沈兄弟,你好!”
沈立皱着眉头道:“废话少说,任盈盈呢?她为什么没来!”
“待会你就知道了!”向问天淡笑道。
在向问天记忆中,沈立一直非常稳重,现在突然犹如失去理智般,不由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沈立站在原地,不断眺望四周,寻找任盈盈身影。
只见山峰上聚着数千之众,但没有一人说话。
那顶大轿停了下来,众人目光都看向轿子,只等任我行出来。
忽然无色庵中传出一声喧笑声,一人大声说道:“快让开,好给我坐了!”
另一人道:“大家别争,由大到小,轮流坐坐这张九龙宝椅!”
听到是桃谷四仙的声音,方证、冲虚、沈立等人脸色骇然变色。???..Com
桃谷四仙不知何时闯进了无色庵中,正在争坐这张九龙宝椅,要是坐的久了,引动了火药,那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现在整个恒山,可是足足埋藏着两万斤火药,一旦发现爆炸,那还真印证了任我行的话,让恒山上鸡犬不留。
只听见有人呵斥道:“快起来!快起来,这张椅子是给教任教主坐的,你们坐不得!”
桃谷四仙的声音从庵中传将出来:“为什么坐不得?我偏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