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咳嗽一声说道,“没事,你反悔了也不打紧,账还是算我头上。”
“算你头上?请问你是哪根葱啊?没钱你开牌?荷官你说,这事合规矩吗?”
江晚风气的脸红脖子粗。
荷官有些无奈,“确实不合规矩,要不我把徐经理喊过来?”
“赶紧去喊,别耽误了,再等下去,这个棒槌就要跑路了。”
江晚风一把堵住包厢大门。
我见状怒喝道,“什么意思?怕我跑?我是那种人吗?看不起谁呢?”
“装啥呢?我告诉你,十万块一个子你都别想少,我也不是在乎这三瓜两枣,赌桌上的钱你他妈可别想耍无赖!”
江晚风用身体抵住门。
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我自知理亏,只能劝道,“不就十万块钱,大不了我现在去银行取给你。”
“取钱?你他妈逗谁呢?银行都关门了,你上哪取钱?”
江晚风一语中的。
我笑骂道,“你是白痴吗?银行关门了不还有取款机,十万块还能取不出来?”
“这。。。”
江晚风短暂的犹豫后摇头拒绝,“不行,你个外地人万一出门就跑了怎么办?我上哪去找你?绝对不行。”
“那我打电话让我朋友给我送钱过来行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晚风冷笑道,“少来这套,老子看你是想叫人堵我吧?收起你的伎俩,还太嫩了点。”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江晚风不再看我,而是盯着荷官问道,“像这种出尔反尔的家伙,场子里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额!为了十万块把人逼死不值当吧?”
荷官欲言又止。
江晚风恨恨的追问,“赶紧说,场子打算怎么处理?”
“一般是揍一顿,或者拔一颗牙齿。”
荷官叹息着回答道。
江晚风一听这话乐了,“好,拔牙好,十万块我不要了,我就要拔掉他的门牙,让你小子叫的欢,以后说话漏风,我看你还叫不叫。”
“你别欺人太甚了,难道我的牙齿就只值十万块吗?”
我上前一步喝问出声。
江晚风撇嘴,“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得按规矩办。”
他随即示意荷官叫人,“赶紧把拔牙的喊过来,记住了,别带麻药!”
“草!姓江的,你要这么搞,我可要跟你不死不休了!”
我猛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
江晚风昂首抬头,“怕你不成?宜城瘪三,知道这是湖城吗?还当你在宜城耀武扬威呢?”
“你。。。”
我下意识的看向刘珈玲。
她正一脸无辜的盯着我,“拔牙挺好,万一你有蛀牙呢!还省的喊牙医了。”
“珈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拔的可是门牙。”
我有些诧异她的话语。
刘珈玲却毫不在乎的耸肩笑道,“不是说喊人的吗?人呢?在哪?场子就这么大,怎么还没过来?”
“马上就到。”
荷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江晚风再次叫嚣,“听见没有,马上就到,老子要亲手把你的两颗门牙全拔掉。”
“你。。。我。。。”
我脸色胀红,一言不发。
只能向刘珈玲投去期待的眼神。
“啪啪啪!”
刘珈玲边鼓掌边赞叹道,“你们两个可以啊,说相声还是演小品呢?入戏挺深啊!”
“啊?”
我和江晚风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骇。
刘珈玲继续说道,“为了骗我这十万块钱,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可惜你们选错了荷官,功亏一篑,瞧瞧看,小伙子衣服都湿透了。”
“。。。”
我下意识的看向荷官。
果然。
他就像是刚刚洗过澡。
听到这话。
他猛的推开门,飞也似的跑了。
“糟糕!”
终究是棋差一招。
我心里懊悔不已。